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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顾燊睡着的样子真的很好看,为什么以前他和顾燊睡得时候都没发现这件事呢,还是说当时全把注意力放在怎么把顾燊从床上踹下去这件事了。
小时候真的不懂啊……
许淼吐出一口烟,看向已经漆黑一片的窗外,他想起来很小的时候,当时自己白天受了委屈,晚上别扭地跑到顾燊家门口,编了个蹩脚的借口,反正就是想要和顾燊一起睡。
那时候许淼第一次看到顾燊洗完头之后把头发顺下来的样子,顾燊平常都是用发胶抹了个很商务的发型,突然看到了顺毛的样子,还穿着白色短袖灰色短裤,带着懵懵的表情打开门,一脸认真地听着他的蹩脚理由,许淼小小的邪恶内心就涌上了想要欺负顾燊的念头。
虽然是比他大十五岁的男人,还性格冰冷脾气差,但是他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想要欺负他给他头发上插小红花的想法。
许淼现在想起来,可能自己早就喜欢上顾燊了,只是自己不知道。
哪是顾燊等他长大,是他馋着顾燊在等自己长大把人吃了。
许淼想着想着,夹在手指的烟烫了他一下,把他烫的嗷了一下,打乱了他美美的沉思造型,他怕烟灰把被子烧出洞来,赶紧手忙脚乱地扒拉,直到他的狗舌头耷拉着,对起眼睛,看到了眼前一个漏网之鱼还悠闲地飘着,烟灰飘啊飘,飘到了顾燊肚子上,许淼才想起来怕顾燊烫到,赶紧伸手把灰弹掉,手掌摸到顾燊热热的肚子,许淼的目光踌躇下来。
他开始仔细端详顾燊肚子上的诅咒花纹,那是一个类似于眼睛一样的东西,这东西他熟啊,绝对不是来自于执行者的,而是来自于他们邪恶生物的,用手掌注射一点轻微的能量,还能看到花纹开始泛出紫色的光芒,那就是诅咒上面留下的施术者的能量和同类的共鸣,如果是执行者做的这个诅咒,是不会产生这样的效果的。
到底是谁……
许淼兽化后的爪子,下面是有些粗糙但敏感的肉垫,肉垫粗粝,磨蹭着,这让许淼一下子眼睛又直了,可是他立刻收回了想要□□顾燊的念头,他苦笑着摇摇头,然后把顾燊的衣服拉上,拉了拉又觉得心痒,干脆把顾燊衣服的纽扣一颗颗扣上。
说起来也奇怪,许淼此时觉得,自己就和美女与野兽里面的野兽似得,顾燊衬衫的纽扣莫名变得好小,在手里,都拿不住,好半天了许淼才反应过来,是他手抖加上他的爪子太大了。
于是他慢慢变回人形,用人类的手帮顾燊扣上扣子,他那张人类的帅脸安静地端详着顾燊,他的脸上可不常有温柔,大多是傲慢不屑和玩世不恭,可是此刻他脸上的表情确实是温柔没错。
许淼又把被子给顾燊盖上,他生怕顾燊冷,连空调都没开,还硬生生的给顾燊盖了条棉被。
许淼这时候想清楚了,顾燊是他的人,不管顾燊愿不愿意,他认定了,他要保护他,他得弄明白,这个该死的诅咒是怎么回事,执行者身上居然有邪恶生物的诅咒,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关键是听顾燊的说法,他好像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可顾燊应该对兽人记号和语言很熟悉的才对,他怎么会不懂呢?
顾燊被人耍了,许淼生气的想,可是耍他的人是谁,又为什么耍他。
许淼思想斗争了许久,怎么也睡不着,这会儿天渐亮了,隔着窗帘透了点光进来,许淼干脆不再睡了。
起起伏伏了大半夜,脸上油油的,不舒服,他抹了一把脸,突然发现手上有东西。
许淼一看,妈的炸了。
他看到了什么。
同族的标记。
是兽人通用的暗号,一个圆中间是一个三角形,意思是这个人是我的。
这玩意儿怎么来的,谁他妈把自己标记了!
邪恶生物的文明比abo早很多,在当年没有信息素没有腺体的年代,古老而□□的家伙们靠着这个东西给自己的人标记告诉别人这是我的人你不许碰,上面一般还会附带一种诅咒,因为兽人本身也有发情期,如果发情时候面对的不是下这个标记的人,就会浑身剧痛,但又燥热难当,意思就是赶快回家到你老公窝里来。
如果偷情者继续和被下了诅咒的人亲热,偷情者会被打上同样的标记,当然这个没有前者同样的功效,只是一个耻辱标记,意思就是你偷了老子的人,老子要让你耻辱一辈子。
他妈的,许淼一瞬间感觉有被侮辱到,然后他愤怒的想啊想,是谁弄得这玩意儿恶心自己,什么时候弄的。
健身房?篮球队?还是那个该死的骚包妖怪?
许淼想不明白。
他想了半天,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就是想不起来似的,然后顾燊闷哼了一声,他脑子里的线突然接上来。
许淼惊恐的转过头,他扯开被子,拉开顾燊的衬衫,他看着那个标记,标记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许多笔画,与之前看到的大不相同,他意识到,这是个相当完整的情咒,然后许淼又颤抖的看着自己的手。
他脑子里和爆炸了一样嗡嗡的。
顾燊被人标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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