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义正言辞,其实心下却是有点隐秘的喜悦。
这也不怪她。
柳秋自那日与李鱼缠绵后,仿佛打开了自己的七筋八窍。
近来日日缠着李鱼,李鱼虽喜欢,但是柳秋实在太会了,很多时候她都招架不住,每每都要流泪,她不喜欢这样软弱的自己,特地从唐修那偷偷拿来了最新的春宫图,准备独自进修一番。
如今时机就不错嘻嘻。
柳秋却仿佛她肚子里的蛔虫,还没等她高兴起来就贴着她的耳朵恶劣的言道:
“小鱼不必难过,过几日为夫会补回来的!”
随即抽身离开,徒留下欲哭无泪的李鱼。
书房中,李鱼眉头紧锁。
秦王不日马上抵达京城,所幸已准备齐全。
她带领了五千精兵,不敢贸然入京,准备彻底打探到女皇的情况后再动手。
这意思很明确了,分明是要李鱼想办法让女皇驾崩。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种弑君的人自古以来没什么好下场,手足姐妹尚且残杀,何况自己。
她并不准备自己动手,这种事情当然要假手于人才是上上之策。
因为今日是在小书房,没有炭盆,这里又不常来,李鱼就将信件撕成碎片夹在了春宫集录里,等着明早再烧掉。
敬怀有些奇怪。
只见此刻柳秋将帷帐紧紧拉住,随即他点亮了床头四盏蜡烛,衬得床帐内无比明亮。
继而他终于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将衣服一件件脱下。
“你看见了吗?”
柳秋指着自己身上早已愈合的伤疤,腰间、腿间、胸口的痕迹赫然在目。
抚摸着身上的伤疤,不由得想起李鱼曾细致地在每一处伤疤上印下的温度,身体微微泛红,对着弟弟有点不好意思。
敬怀早已大惊失色,他急迫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常年维持的举止有度也彻底维持不住,眼神都在冒火。
柳秋敛好衣服,他拍拍弟弟的手淡淡道:
“都过去了。”
“那天担心吓到你,所以没说。”
柳秋轻叹了口气望着弟弟终于开口道出了多年心酸。
“当年离开你后,我就被卖到了那种脏地方,二十九岁那年老色衰,被恶客毒打后扔到了河边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