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友村二队的,大爷哪个村的?”
“夏家洼子的。”
夏家洼子?
怎么这么耳熟悉呀。
司南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在哪听过这个村子。
“您老去县里办事呀?什么时候往回走。”
“去接人,啥时候回来还不知道呢。
要是碰上了,就再捎你们回来。”
“那敢情好了。”
司南问人家什么时候往回走,想的也是回程的事。
尘土飞扬的,司南和那位老大爷有来有往的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再不似不初刚来那会儿的心态和模样了。
柴简视线在车上的年轻男女身上扫了一圈,一双眼睛就一直朝前看。
一手固定背筐,一手扶着驴车的边,竟然还有心思注意司南,在司南被颠起来的时候,还会伸手拉她一把。
这段路,司南和柴简都走了一个多小时了,所以搭上顺风车,也不过是坐了半个多小时就到地方了。
下了驴车,司南还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一把沙果给赶车的老大爷。
“树上摘的,您老留着解渴吧。”
因这边几乎家家都有沙果树,所以一把沙果于老大爷也不算什么,给了也就接过来了。
司南挥别大老爷,又拿出两个沙果,一个分给柴简,一个自己吃了。
驴车跑的飞起,颠簸的让人五脏入腑都移位了。
吃个酸甜味的沙果,正好压压胃。
司南没有手表,看看太阳也看不出个什么,就随口问了柴简一声。
九点二十。
一听才九点多,司南就一边高兴的跟柴简说这个顺风车坐的好省时间,一边问柴简邮局怎么走。
抚顺县很小,来来回回不过几条街。
柴简领着没来过的司南边走边看,等到了邮局也才过了九点半。
信是单独放到邮筒里的,邮包则是拿到邮局里面,在柜台填表,称重,填写邮寄单子交邮费的。
寄东西的人并不多,司南都没怎么排队就轮到她了。
邮个东西,几块钱就没了。
交了钱,拿了个邮寄的凭证,司南和柴简才背着空背筐走了邮局。
“上次给我们买的包子,是不是就是这家?”
二人路过国营饭店时,司南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没什么人,只有个带着白帽子,穿着白短褂子的女服务员坐在门口。
收回视线,司南笑眯眯的问柴简。
柴简点头,以为司南想吃这的包子了。
抬起手腕看了一回表,才十点钟。
仿佛已经明白了柴简的思维模式,一见柴简看时间,司南便能想到他这会儿的心理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