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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快住嘴,你怎么出口没遮拦,这也是能说的?胥家早没了。”
“怎么不能说,胥家也是分家的。
大房还勉强□□着,倒是二房,明明被追封的先皇后、当今太女龙女千岁之母都来自那里,本光鲜亮丽,没想到最不忠心耿耿,与那‘不可说’的余部勾结,被龙女千岁大义灭亲,可谓为黄金台移了祸害!”
“行了,别说了……虽是叛族,但我想到传闻中那二房中的大女死前在黄金台所受酷刑,就全身寒战……别说了,我们还是出来看街会的么?”
四周响起了轻微的议论,慕槿侧头,发现是一对道侣,听口音不似本地人。
而听到他们的话,她眸色暗自一冷,却又悄悄挪步,半倚在了宛陵霄身上。
“公子,你看上面的戏,好荒诞,怎地还有女子强取豪夺男子的?”
台上正是一相爱相杀的戏码,如今正讲到孟家子发觉了世家女身份,要与她相斗、却斗到爱河里的场景。
而黄金台、行荒与南陵风气不同。
南陵人讲究从德礼数,女子较前两地地位较低,南陵女子鲜少见到如此举措。
“此举是荒诞。
但与男女无关。”
宛陵霄道。
“哦?”
慕槿抬眸。
而台上两位戏子相斗,金石交击,慕槿似被功法刺眼,猛地眯眼。
“公子,我不看了。”
她拉住宛陵霄的手。
宛陵霄一愣,只觉掌中小手柔弱无骨,却暖烘烘如太阳。
再抬眸,只见秀气的少女另一只手半掩眼睛,似乎真看不下去如此戏码。
“我们走吧。”
慕槿撅嘴,又把宛陵霄拉走了。
……
探春街会,是热闹的。
而之后,慕槿又“兴冲冲”
地做了许多事。
她挂了彩绸,投了壶,如今挤到了人来人往的桥上。
夜晚,风吹河边柳,堤岸旁满是食店酒楼,灯火通明。
而那河面上,也缀满了明亮通红的“星”
,一眼望去,如星云落地,那正是众人在放愿灯。
慕槿也正在放。
她却买了一顶莲花花灯,那店家附带与了她一挂了红绸和印了起火符的纸笺,只需将心愿写于其上,放于花灯中放走,便算许愿成功。
慕槿按着流程走了一遭,回首,看到了抱胸靠在柳树下的宛陵霄。
只见他冷俊的脸上覆着影,那河上的花灯灯光却映于黑袍。
光影交错间,他孤绝的气质与四周格格不入,如寒气逼人的刀。
而慕槿没想到宛陵霄陪她到了这个时候。
……虽然,今日每一步试探和拉扯都在她计划中,但顺利至此,她略感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