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在晚饭后刺伤了家中所有的男孩,连最小的少爷都没有放过,在老爷大怒将他囚禁起来时,又发动了念能力——谁知道他是从哪里学到念能力的呢?他甚至还优先练习了‘绝’,只为不让别人发现他的精孔中有气——他又攻击了老爷。”
管家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几位少爷身受重伤,老爷又因被近距离冲击而昏迷不醒,小姐倒是有接过担子的想法,但实在难以服众。
从太太到佣人都乱作一团,此时家中已经没有主心骨了。”
他话音落下,元新歌也已经在元子同的卧室门口站定了脚步,他深吸一口气,简单敲了两下门后便走了进去,主母正坐在床边看着一直未能睁开双眼的幼子与丈夫,几位妹妹则蜷缩在宽敞的软榻与沙发上浅眠,几人一听他开门,纷纷受惊般抬起眸子。
“哥哥!”
“新歌哥哥!”
其中两位一向喜欢他的妹妹发出惊喜的呼喊,光着脚就飞奔过来扑进他怀里希望得到安慰,即使是平时对他有些嫌弃的小妹也抹着眼泪哭了起来,像是终于放下了心。
——至少元安歌一定不是因为吸入什么大范围弥漫的气体才发了狂,幕后黑手的所作所为还没到极致残忍与冷酷的地步,谢天谢地,那人没想到要让所有人在这栋别墅中进行自相残杀,元新歌至少还能找到神智清醒的继母与妹妹们。
青年因为这个想法而大松一口气,他来不及安抚三位哭成一团的妹妹,第一时间便转向继母询问道:“母亲,您还好吗?”
“元安歌疯了,他把所有男孩都刺伤了,还攻击了你父亲!”
主母因元新歌的出现而露出又惊又喜、同时夹杂几分悲恸与愤怒的复杂表情,在意识到元新歌大抵是管家搬来的援军、此时一定已经了解了情况后,她整理了情绪,飞速说道,“我还好,但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其他少爷伤势较重,此时还在隔壁房间进行治疗,有医生和保镖二十四小时的不间断看守。
安歌少爷被注射了镇定剂,此时正被关在地下室,现在没人能做主说处理他,也只能暂时就这样等待老爷醒来。”
管家抿唇,他等待着元新歌的安排。
元安歌因心胸狭隘犯下了这样的大错,无论元子同是否还能清醒过来,他都一定会失去继承元家的资格,其他几位少爷身受重伤,多少都会在身体上留下无法消除的后遗症,竞争力也约等于零。
如果不是元新歌十几年来都表现得对家族权势毫无任何想法,恐怕所有人都会认为这场闹剧是由他导演。
但情况正相反,除了几个固执的阴谋论者以外,了解到元家现状的元子同亲信大多都认为元新歌是唯一能够制止此时元家混乱的人,他们愿意在元子同醒来前将调配元家势力的权力短时间交给他。
这不仅是因为元新歌似乎是唯一一个置身于事外的无辜者,更是因为这群精明的家伙已经开始站队,他们可以用前期一点微不足道的付出换来元新歌执掌大权后的信任。
没人说得清元子同是否还能活下来,也没人说得清元家能够继承家主之位的少爷是不是只剩下元新歌一位了,就算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也不得不被强行藏进心中。
“在这两个房间增派人手,然后派人监视阿尔费雷多的房间,他不能踏出房间一步,直到我将这件事彻底解决。”
元新歌如此命令道,“把父亲麾下的那位除念师找来,我们一起去大哥那里。”
不出大家所料,元新歌不会轻易放弃元安歌,不会借机除掉这个竞争对手,而是会首先排除对方被念能力操作的可能性,试图为兄长洗清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