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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前只能凑合用呗。
先前林子里听的那首死全家的葬曲,她一句也吹不出来,她心里清楚,打动不了这面墙。
虽然感动不了它,但可以将它吹塌了。
技巧她熟,并不是一次两次干这种事。
慕月西自信地坐到桌后的椅子上,捧起唢呐哨子,鼓足腮帮子,奋力一吹—
高亢尖厉的音乐一响,一旁的幻姑浑身汗毛倒竖。
她守塔三千年有余,引导入塔弟子上万人,从未听过如此恐怖的曲子……
像是平静的湖面突然冒出一大群呱呱乱叫的鸭子,又不知从哪飞来一群大鹅,鸭子与大鹅扑腾腾掐架,呱呱呱嘎嘎嘎嘎在耳边闹腾不休。
金黄墙体忽而颤了下,幻姑捂耳朵喊停。
“你奏的什么?”
她有气无力道,听了一小段感觉五脏六腑都被塞进了鸭毛鹅粪。
慕月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这首曲子奥义高深,境界不同的人会听到不一样的曲风,姑姑请自行理解。”
……
慕月西说完转回头,腮帮子一股,继续吹。
幻姑忽觉有一千只乌鸦扑面而来围着她呱呱乱叫,她实在听不下去,扶着墙吐了,然后变成一只白蛾,穿越火墙而去。
慕月西愣了下神。
飞蛾扑火原来是这么来的,见识了。
一般唱歌跑调的人不觉自己跑调了,但听众受罪。
同理,慕月西不觉得自己吹得难听,但唢呐声腔嘹亮,她耳膜有些受不了,于是她自行关了听识,继续奋力吹奏。
她刚才看见了,墙体微颤,既然这墙通灵,她不信吹不塌它。
糯米水浇铸的皇陵都给她吹塌了,何况小小一面墙。
她觉得她发挥的还可以,墙面迟迟不倒是因为这唢呐不行。
若她的娜娜在手,三回合,此墙必分崩离析,残砖若有灵,下辈子一定不会投胎再做砖头。
外头盯紧双鱼镜像的龙王,一脸惊叹望向身边的仙门高层。
“这小小弟子音修境界竟如此高深,那幻姑被震了脏腑及时逃走,若再听下去岂不是要被逼得吐血了?”
众仙或迷茫或尴尬地互望,龙王摇头惋惜,“可惜了,这双鱼镜像不能听到声音,此乃一大憾事。”
慕月西吹得腮帮子麻了,口干舌燥,面前的昭雪墙除了抖一抖颤一颤无别的变化。
她打算歇会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