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栖刚想问她“你是哪一头的”
,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一眼,呼吸明显一提:“是他。”
她眼睛亮了亮接起来:“喂。”
朋友们都看着她,而她做了个“嘘”
的动作。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淡而平:“有什么事,说吧。”
乔栖倒抽一口气,握紧了手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温辞树无声的笑了笑:“说吧。”
乔栖努努嘴,“嗯”
了一阵才说:“我想办婚礼。”
听筒那边一片安静。
温辞树绝没想到她会提这个要求。
在他心里她拥有这世界上最自由的灵魂,没什么可以束缚住她,婚姻已是勉强,而婚礼这种形式化的东西,她一定不屑拥有。
可他想拥有。
他曾一度以为,看不到她为他穿婚纱的样子,会是终身的遗憾了。
可现在,她竟主动要补足这个遗憾。
他心跳加快,呼吸却变慢,深深的不敢置信。
乔栖见温辞树好一会儿都没说话,有点拿不定了。
她看了一眼朋友们,又背对过他们,对温辞树补充说:“小型的就行,父母亲戚都不请,就我们一群朋友热闹热闹,行么。”
这话让温辞树那头更安静了。
小型的婚礼,不就是派对?
谁会在派对上穿婚纱?
他握紧了手机,想了想说:“可以,但我有要求。”
乔栖深深吸了一口气:“什么要求?”
“那天你穿婚纱。”
一个以句号结尾的肯定句式,没有商量的意思。
乔栖一心只想让他快答应,又觉得婚纱和别的衣服于她也没什么不同,就很爽快的答应了:“没问题。”
温辞树“嗯”
了一声,问她:“你想什么时候办。”
乔栖认真想了想,没想好,把听筒捂上,小声问他们:“啥时候办?”
段飞扬沉默着,像是不打算参与。
其他几人互相递眼色,最终给乔栖比了四个手指头出来。
乔栖意会,对温辞树说:“快到四月了,要不四月一?”
朋友们:???
温辞树也是明显一愣,乔栖能听到他的气息声,还以为那天他有工作安排,刚想客气一下说“如果你要有事就改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