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他忽然一笑:“操……”
这是他第一次说脏话。
带着几分笑意,几分鄙夷,还有几分见鬼了的深情。
他笑:“我不怕告诉你,那钱就是我给的。”
“……”
周野渡僵了一僵。
何平更是傻眼了。
乔栖问:“你什么意思?”
温辞树转头看向乔栖,他的眼眸很暗,却又在黑暗中燃起一簇火光:“意思是,我比任何人都爱你,也比任何人都希望得到你的爱。”
说完他又直直看向周野渡:“我比你爱她。”
“不止如此,我的爱比你的有力量。”
他不想再忍了。
奶奶去世之后,他每天都活在即将失去她的恐惧里。
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腻歪了一晚上,他被折磨到了极点。
要死就死个痛快吧,他不愿再压抑了。
他对周野渡说:“我能做到你所做的一切,但是我做得到的,你做不到,我能给她的,你给不了。”
他说得都是肯定句。
“我可以为了她做我不屑做的事情,我可以高尚的爱她,也可以卑劣的爱她,我可以躲在暗处爱她,也可以站出来……”
他顿了一秒,眼神更加坚定:“就像现在,和你硬碰硬,光明正大的爱她。”
他就这样告白了。
所有人都感到吃惊。
周野渡酒醒了大半。
他定定与温辞树对视,有那么一秒,他找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他语噎了。
他没有那么掷地有声的力量。
他嘲笑的问自己——之前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觉得离开了七八年,再回头人家就一定会选择你?
他觉得自己一点没有范儿。
设想的剧本里,他哪怕要为一个人低头,也绝对不会低三下四。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舔狗不分性格。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毫无办法的时候,就不得不去当舔狗,因为那似乎是他病急乱投医后最后的一条路。
可是舔狗就代表爱的深沉吗?
他忽然觉得他错了。
他知道温辞树从很多很多年前就喜欢乔栖了,他比不上他爱她时的全情投入,比不上他爱中的不求回报,甚至论起谁爱的更卑微,他都比不上。
他的爱是感动自己,感动别人,做给自己看,做给别人看的。
他根本没考虑到乔栖是否感动,因为他觉得他这么一个不可一世的人都这么乞求了,她就应该感动,而这样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