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惊奇:“是什么品种呀?”
“麻雀。”
她的话没说完整,但他就是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麻雀是一种经常落于庭院,却不能家养的鸟,他给她栖息地,却不豢养她。
她放大了那张照片翻来覆去的看,喜欢的不得了,问:“为什么纹在肩膀上?”
话刚问完,她却忽然有了答案:“我知道了,鸟儿都在树枝上睡嘛。”
他笑,时光都温柔了几分。
该怎么解释才能不肉麻呢?
鸟儿站在树的肩头。
树给鸟儿安全感,鸟儿给树自由。
“栖栖,你要知道,鸟儿流浪久了,也要有树可栖。”
最后他这么说。
乔栖心里暖暖的,好像再多的阴霾都能一扫而光。
她以前总说他是个神仙似的人,果然,后来他神奇的改了她的名字,也改了她的命运。
当天她也去纹了个身。
她在后背的那束荆棘之中又纹了一朵玫瑰。
温辞树说,女孩子身上纹荆棘太痛了,要在荆棘里开出花来。
乔栖没有告诉他,他就是她荆棘丛生的人生里的那朵花。
以往的痛,不过是那只玫瑰的生长痛。
越痛开得越艳。
纹完身之后的那个下午,刘美君喊乔栖回家吃饭,问她在哪里,要不要一起去菜市场买菜。
自从上次乔栖在那边小住两天之后,刘美君是越来越爱和她相处了,总是三天两头喊她去吃饭。
乔栖打车来到刘美君所说的菜市场。
她到的时候,刘美君已经买了整整一筐的菜了,她顺手接过来拿着,刘美君力气大的很,一把夺过来:“不要你拎,细胳膊细腿的,拎不动。”
乔栖讲话也不客气:“妈,我再细胳膊细腿,也比你老胳膊老腿强。”
说着还是把菜筐子抢了过来,蛮重的东西,还是她来拿好一点。
刘美君争不过她,连连摇头,说:“你呀你,好事儿全办了,偏偏嘴里没一句好话。”
乔栖笑笑:“您知道我是好人就行,咱们不整虚的。”
刘美君还是连连摇头,说:“那我再去买条鱼,给你炖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