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匀看他的可怜样,也不计较刚才挨巴掌的事了,把他从推车里举抱起来,“走吧,我送你们到车上。”
陈紫跟在他身后推着车,说了句“谢谢”
。
他们现在,就很像那种离异家庭,路飞趴在陆匀的肩头往后看,对着她笑,眼泪还挂在脸上,傻乎乎的。
等电梯的时候,陈紫问陆匀:“你明天回家吗?”
陆匀:“嗯。”
沉默了一会儿,他也问她:“过年就你和路飞在家吗?”
陈紫:“对。”
现在国外疫情蛮严重,路飞太小,陈紫不放心带他出去。
外加隔离政策比较耽误时间,她干脆在国内和路飞两个自己过年。
下了楼,司机就等在门口。
没等司机来接,陆匀早一步拉开车门把路飞放上了安全座椅。
不爱坐推车的路飞对安全座椅倒是挺喜欢,晃着小腿抓起旁边悬挂的奶嘴啃起来。
陆匀把车门关好,站在一旁,跟陈紫说:“有事打电话。”
陈紫:“好,一路顺风。”
陆匀没有目送车子离开,他刚才没穿外套就下来了,现在有点冷,转身就快步走回楼栋里去了。
司机倒车,陈紫透过车窗看已经进到门里面消失不见的陆匀,怅然若失。
年轻人的热情就是这么来无影去无踪,消失殆尽只需要一个月。
她是不是上年纪了,怎么变得婆婆妈妈了。
她把路飞前面挂的玩具镜子摘下来照了照,心态老不老的另说,她得趁放假先去水光针、热玛吉做起来,脸可不能老。
今年徐阿姨回家的比较早,备好的饭菜陈紫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虽然是一个人过年,她也很有仪式感地从饭店预订了一桌年夜饭。
除夕这天,她???和路飞在爬爬垫上一起看绘本听歌做运动,玩累了她只需要躺平,成为路飞最喜欢的攀爬架。
路飞像个猴子似的爬来爬去,骑在她大腿上骑大马,跳腾着有无限活力。
白天他们相处甚欢,到了傍晚,路飞不知道是跟妈妈一起玩得太开心不想睡,还是吃多了米粉有些积食,总之他闹了好久不要睡觉。
陈紫有些生气,把他丢在大床上,“不睡觉你就玩吧。”
路飞在床上打了个滚,嚎啕大哭。
陈紫闭眼,把火气压下去,重新把他横抱在怀里,塞奶嘴,关灯,轻柔摇晃,压住他不停踢腾的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