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不太对,方悦秋款款折返。
瞧着一桌沉默,她温婉地笑道:“你们之前在聊什么呢,一个个的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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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道:“你问问祁封是在说什么混账话!”
祁封毫无诚意地抱歉:“不好意思,发现你们突然闲心管我的私事,就感动得一时没了规矩。”
方悦秋道:“你这怎么能叫私事?都是窦家的人,你的问题我们当然挂心。”
“那我现在就有个问题,希望嫂子可以帮忙。”
祁封道。
方悦秋感觉场面不太对,但并未细想,硬着头皮接茬。
“一家人何必客气,只要你开口,嫂子肯定尽力。”
“我对容念很有兴趣,如果可以,希望能当他的资助人。”
祁封说到这儿挑起眉梢,放肆地搅混水:“你同意我带走他么?”
祁封问同不同意,其实是给窦家最后的面子,方悦秋没有回答不同意的底气。
以祁封的性情,即便对方不配合,只要他觉得划得来,就会不择手段地去达成目的。
如果他提的要求不涉及容念,就算是索要董事会上的一票,在这个关键节点上,方悦秋肯定会顺着祁封。
可此时此刻,方悦秋深吸了一口气,审时度势后以后无法退让。
她语气关心体贴:“小弟,你怎么突然爱做慈善了?”
这么讲就代表她要为容念破例,实在答应不了祁封的索求。
两人没有明着撕破脸,甚至姿态松弛,桌上的气氛却已经紧绷到了极致。
另外五人神色各异,尤其是窦洋脸上格外纠结。
他恨不得容念赶紧走掉,但不不应该以这种自家吃瘪的方式。
然而他没胆子和祁封直接对上,只是瞥了眼与人僵持不下的母亲,自己瓮声瓮气地咳嗽了几声。
孟雁菱撩了下颊边的碎发,抿着嘴装聋作哑,无意卷入窦家的家庭内部矛盾。
另一侧的容念表情无辜,无助般用手指绞弄外套衣角,似是对眼前情况不知所措。
在他的眼角余光中,老太太一如既往地严肃,沉默地捧起茶盏吹了吹,揣摩不出对这件事的态度。
“我当然是怕自己以后下地狱,活着的时候配合某些人虚情假意,死了还要和他们再见面。”
祁封道。
豪门里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不少,出轨而来的孩子大多受制于身世,懦弱畏缩低声下气,在打压中不成气候。
而祁封不是这样,他气质阴郁喜怒无常,让人不由地心生警惕。
与此同时他已经彻底脱离窦家,生活和事业都无需倚仗别人。
他没反咬窦家一口,就已经值得家族庆幸。
方悦秋因而感到棘手,很不愿意与祁封打交道。
正好平时祁封懒得和窦家往来,递了邀请也不会接,所以方悦秋也权当祁封不存在,偶尔见一次面走个过场。
碍于最近听到风声,得知贺律师要为祁封做事,方悦秋怕两人连手会对窦家不利,才胆战心惊地主动拉拢这人。
她内心已经非常烦躁,面上则佯作听不懂祁封话里的讥讽,维持着体面与优雅。
方悦秋和气地说:“小容和我们过得好好的,你突然要他搬走,就算我们舍得分开,孩子也适应不了这种转变。”
祁封重复了一句她的用词:“适应不了……”
这话一问,容念便听出了阴阳怪气的轻蔑。
可方悦秋大概太过紧张,以至于毫无察觉,或者是为了下台阶,干脆忽略其中深意。
“是啊,这么草率地让孩子换环境,别人心里没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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