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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温煦就转身,朝后挥了挥手,让女儿别送,自己溜达回卧室了。
关上门,温妍打开那存折,饶是做了心理准备,也被那上面的数字吓一跳,鼻子也跟着一涩。
在温妍的印象里,家里的情况一直很稳定,没有大富大贵过,但也从没因为钱发愁过。
父母都不是物欲很重的人,大概是跟工作性质有关,一个是国有单位,经常性要支援其他贫困地区,一个在医院上班,治病救人,两人对于自己的职业,认同度是很高的。
他们对钱没有太多的欲望,也没想过发大财。
每年还会资助选几个孩子资助他们上学,坚持了很多年。
温妍还记得自己上初中那会儿,经常有人上门,劝爸爸跳槽,给出的薪酬,比单位高了七八倍。
妈妈也是,评了职称后,市里的私立医院开了高薪想挖她过去。
但两人都没被高薪打动,仍旧留在了现在的单位。
所以,温妍完全不知道,爸妈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给她攒下这笔钱的。
明明她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可无论是默默拿了存折来的爸爸,还是没出面但默许了丈夫的做法的妈妈,似乎都觉得对她有亏欠,觉得她受委屈了……
温妍心里又闷又酸,沉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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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郑宜回医院上班,温煦则跟院里请了假,开车送女儿去机场。
送完人回到家,刚推门进去,就看见客厅茶几上的存折。
温煦愣了下,疾步过去,俯身去拿存折,一张叠起来的信纸从存折里掉出来,他捡起来展开,愣了下。
【爸爸:
我小时候一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孩儿。
现在也一样。
我永远为您和妈妈感到骄傲,也希望有一天,我能成为让您和妈妈骄傲的小孩。
妍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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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温妍顺着人流往外走,成功在出口处和段淮会和。
段淮走过来,伸手接过她的行李箱,温妍松开手,立马又被段淮另一只手牵住了。
上了车,段淮手搁在方向盘上,没启动车子,转过脸来,看着副驾驶的温妍。
她穿着件半袖的裙子,膝上盖着他的外套,露出的胳膊纤细白皙,白得发光。
温妍系好安全带,才察觉到段淮的视线,疑惑地眨了下眼,“怎么了?”
段淮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