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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陆离淡淡问道,温文尔雅。
陆荞扫了谢安澜一眼,轻哼一声,娇声道:“四哥,那天我看到四嫂的镯子真好看。
我明天要出门参加李家的花会,借我戴戴好不好?”
咔擦,谢安澜手里的狼毫笔应声而断。
说话的兄妹俩都是愣了愣,看向谢安澜的眼神有些古怪。
不过陆荞很快就将这点怪异抛到了九霄云外,撒娇地拉着陆离的胳膊,“四哥,好不好嘛?四哥最疼荞儿了对不对?”
陆离不答,陆荞顿时觉得有些没脸。
撅着小嘴道:“四哥,我只是借来戴戴又不是不还。
这点小事,难道还要爹亲自来跟你说吗?”
陆荞连陆家家主都搬了出来,陆离就不能不管了。
若真让他爹来说,别说谢安澜的镯子,他们俩只怕还要再挨一顿训斥,罪名是:不友爱幼妹。
“你嫂子就在这里,你何不自己问她?”
陆离道。
谢安澜切齿,男人果然靠不住!
谢安澜啊谢安澜,你嫁了这么一个男人有什么用?
不用陆荞说话,谢安澜已经笑了起来。
笑得宛若春风,抬起手腕露出一个银丝手镯。
其实这镯子并不贵重,不过是胜在精巧罢了,“二妹是说这个么?”
陆荞眨眼,“是啊,好嫂子,你就借我用用嘛。”
这姑娘是记性有问题还是脑残啊?你特么前几天才害我挨了一顿板子啊。
谢安澜笑得更加温柔,“借你自然是没问题,只是…嫂子最近心情不太好呢。”
陆荞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眯眼打量着谢安澜。
谢安澜淡定地将手中断成两截的笔抛到桌边道:“我正打算把这只镯子当了,好买些补品好好补补呢。
这伤筋动骨的还要关禁闭,整个人都要抑郁了。”
陆荞顿时了然,眼底有些不屑,面上却笑颜如花,“原来是这事儿啊,爹和夫人也是疼我才会罚了嫂子的。
我去跟夫人说,禁闭就免了吧。”
不上道的臭丫头,还有抄书呢!
不过想到抄书不是自己的事儿,谢安澜满意了,感动地伸手握住陆荞的手,“那就有劳二妹了。
镯子回头我清洗一下再让喜儿送过去?”
陆荞想到这镯子被谢安澜戴过了,也就没有拒绝,晾她也不敢骗她!
其实陆荞并不缺这个一个不值钱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