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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恰好和他相反,余笙把所有钦慕埋藏在心底,就算在任秋申面前也不屑露分毫,直到任秋申出国,除了霍岭州,就没人知道他曾经暗恋过任秋申,在爱而不得这点上,两人还颇有点共同话题,所以在任秋申出国后,霍岭州才会突发奇想把他单独叫出去喝酒。
这么多年过去,三人的关系似乎变得更加奇怪了,余笙也不知道如果等会见到霍岭州又黏在任秋申身边时该做什么表情,多半会很尴尬,甚至他会控制不住和霍岭州吵起来,即使那样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来,亲眼见证结婚对象和前任暗恋对象搞在一起才够让他死心不是吗?至于有什么心需要死一死,他没有多想,反正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有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还是及早扼杀得好。
来到聚会现场,余笙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穿一身休闲装就过来,任秋申这场归国洗尘宴的规模差不多是中小型酒会了,往来的宾客不乏穿着隆重的礼服,他在其中并不打眼也不算出格。
郝宁以前就是系里有名的交际小王子,进门不到五分钟,就被以前相熟的校友拉去叙旧,余笙笑着挥挥手让他安心去玩,而自己随手拿了杯酒便找了个角落坐下。
他扫视了一遍到场的人,有他的同班老同学,有的只是面熟的校友,还有的他完全没印象,只不过这其中却没有霍岭州。
余笙又反复找了几遍,确认霍岭州不在场,他皱起了眉,这很反常了。
不过也说不定临时出了其他情况,比如霍岭州被剧组扣下了,比如临时有了什么重要通告,又或许路上堵车航班延误等等等,他们已经不是那个有大把时间挥霍的少年,走入社会后有太多身不由己。
正在余笙出神时,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猜想:“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发呆,是在等小霍吗?”
余笙回过头就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任秋申已经坐到了自己身边,慌忙中他呆呆道:“学长好!”
大概没料到他会这么打招呼,任秋申轻笑了一下:“好久不见了余学弟,你还是像从前那么可爱。”
余笙脸微微一红,都二十好几的男人了,被人说“可爱”
真不算什么夸奖。
任秋申又问了一遍:“你刚刚是在找小霍吗?”
余笙抿了口酒心虚道:“我是来见学长你的,找他干嘛?”
任秋申假装没看到他泛红的耳垂:“我还以为你们都好久没见了,你会很想他。”
余笙愣了愣:“学长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好久没见了?”
霍岭州这几个月都忙着拍戏,他也被经纪人逼着接了部大妈剧和一堆通告,两人都抽不出时间回家或者互相探班,细细算来也有两个多月没见了,可为了维持两人婚后情感和谐的假象,陈琦兰还是会时不时用霍岭州的微博发一些两人的合照,只不过那些合照都是很久以前他俩有时间在一起时,换不同衣服拍出来备用的,在外界看来他们依然还是那对爱撒狗粮的夫夫。
那刚刚归国的任秋申又是怎么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呢?余笙心内隐隐有些不安。
任秋申看穿了他的想法解释道:“别误会,我不是那种扒皮变态,是前天小霍和我见面时聊起来的,你们也真是不容易,我都开始担心以后结了婚怎么和我爱人长相厮守了。”
这下是没误会了,不过余笙心内却更不是滋味,他干笑了两声道:“什么容易不容易,吃这碗饭不就得天南地北地跑么,学长你跟我们不同,你这么好的条件大可以找个圈外的。”
“找圈外人哪有那么简单,我还是觉得找个知根知底性格合得来的圈内人好些,有共同话题也比较能互相理解。”
任秋申若有所思地说。
听到这话余笙心内“咯噔”
一下,“知根知底”
“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