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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级里更是,许微微再次被孤立,这次,情况比曾经更严重。
所有人都觉得是许微微勾引了屠户,不仅不同情她的遭遇,甚至怜悯起屠户来。
“季叔叔也没做什么嘛,至于把人弄到局子里?真恶毒。”
“就是,人家杀猪一个月挣多少,她家挣多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我爸说了,就是价钱没谈拢!”
徐福福一本书扔过去,许微微从低着头隐忍,变为目瞪口呆。
被砸中的男生捂着脑袋回头,破口大骂:“徐福福,你他妈有病啊?”
徐福福冷哼,“你有本事你来打我?碎嘴子,长舌男,和你有什么关系,七嘴八舌的,打扰我学习了!”
那位同学想再骂,但徐福福人高马大,可不是许微微那种任人拿捏的小可怜,他想了想,不打算追究了。
说闲话升级为传小纸条。
许微微有点搞不懂徐福福的态度,徐福福平时是欺负她的,这会却又站出来为她说话,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她埋下头,继续看书。
徐福福扭过身子,挠了挠头,“喂,阿巴,他们说的,你别在意。”
许微微呆呆的,“我知道。”
她没有做的,她不会认,而且她和周言讲好了的,不去管这些瞎传话的。
她感激地对徐福福笑笑:“谢谢你。”
不管以前什么样,现在愿意站在她这边的人已经不多了,宝藏般珍贵。
徐福福的手顿住,眼神直直地盯着她唇边的两个小梨涡,“阿巴,你应该多笑笑……好看。”
许微微没听见,她这次月考丢了许多不该丢的分,她的嘴唇随着眼睛而动,小声背历史。
因为这次屠夫的事,徐招娣再不肯让许微微去市场了,并且要求许巍然每天和她一起上下学。
她收拾起东西,看了看左手边的空位,干净整洁的书桌,抽屉里塞满了各种辅导资料,她每日都把周言的课桌擦得一尘不染,期待他突然回来看到,欣慰地摸着她的头夸奖她。
乖小狗、小小狗,周言一定会这么叫她吧。
她噙着一抹笑去高一那边,一路上的闲言碎语如影随形,却拂不到她的脚后跟一下,因为她站在光里,光把那些黑暗都净化了。
许巍然出来,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许微微不觉得有什么,弟弟最近总是这样,一开始她还难过难过,时间长了反而习惯了。
她巴巴跟在身后,但又维持着微妙的距离。
许巍然捋了捋头发,站定转身,弯腰盯着她,少年人的气质清爽,也桀骜不驯,一双眉眼冷森森的,“许微微,给你手。”
他摊开掌心。
许微微愣了下,困惑地回看他,表情傻乎乎。
“啧。”
许巍然耐心耗尽,“牵!”
许微微怕他发火,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她还记得昨天夜里许巍然的状态,他生气时已经不满足于骂她笨和蠢,更会用灼热的呼吸烫她,用鼻尖顶开她的嘴,她很不喜欢。
许巍然已经搬到了徐招娣那屋,徐招娣生怕许微微拖累他学习,连夜弄回来一套桌子给他,放在那间屋子里,昨天许巍然就是在那边写作业的。
许微微很自然地认为许巍然会去另一间房,她缓缓脱下校服,准备换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