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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长的一条,半干涸的血液凝固其上,狰狞地露在她雪白的皮肤上。
祁祸目光一顿,那双前一秒还淡漠十足的桃花眼,瞬间泛起薄红。
祁祸转过身,微微躬身去看她手上伤口的情况,他手上的力不敢太重,轻轻的。
两人肌肤相触的一瞬间,祝含烟竟然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温度。
长时间被暴雨淋、极度的紧张与害怕,在这“梦”
到祁祸的一刻变为心安。
祝含烟原地轻晃了一下,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意识消失的前一秒,她感觉到自己周身都萦绕着祁祸身上的熟悉气息。
这次的梦境,竟无比真实。
睁开眼是熟悉的、墙灰斑驳的天花板。
祝含烟愣怔着看了一会儿,才从梦境中清醒。
她准备撑着身体起床,坐起来靠在床头才发现右手手肘处的伤口被包扎了起来。
祝含烟抬手,指尖触了触绷带的结。
“小祝老师,”
庄晓春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在她寝室门口探着个小脑袋,见她坐着才终于松了口气,“你终于醒了。”
她额头还贴着退烧贴,笑起来是淳朴的可爱。
“晓春?”
祝含烟翻开被子下床,走向她,“让老师看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庄晓春轻轻摇头说没有,自己都好了,她小心翼翼牵着祝含烟的手:
“祝老师你肚子饿吗?校长让我过来看看你醒了没,说你醒了就去食堂吃饭。”
折腾了一整天,祝含烟算得上是滴米未进,当然饿。
她走路都有点儿悬浮,需要撑着墙壁。
想到刚刚的梦境,又想到明明洪水都快淹没山顶,自己和庄晓春却依旧好好地在这里。
祝含烟有种梦境和现实分不清的感觉,她疑惑地问,“晓春,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庄晓春红了脸,“被两个很帅的开飞机的哥哥救回来的,祝老师你忘了吗?”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食堂门口,祝含烟闻言脚步微顿。
食堂里传来说话声,不知里面的人聊了什么,校长时不时放声大笑。
没有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