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婶子过来,钟庭月愣了愣:“李婶子,有什么事吗?”
“月娘,你有了那银子,还做竹篮吗?”
李婶子小心翼翼,手中揣了两个鸡蛋,还有一碗枣子,红色的枣子看起来就很香甜。
她塞给钟庭月,脸上带着些期待。
“那自然是做的,之后还会做更多更好的,花样更不一样的,李婶子,您放心,以后咱生意做大了,给您加提成。”
李婶子喜不自禁,赶紧点头:“那你可别忘了啊,这是俺家院子里的枣子,可甜了,你尝尝。”
谈话间,又跟钟庭月预定了几十个大小不同的篮子。
钟庭月笑着收下枣子,目送李婶子离开,转身朝着卧房走。
她要经过沈大山的房间,正打算错过去,突然听到温锦绣的声音。
自打回来之后,沈大山便是满脸委屈,觉得自己娘一点儿都不疼他了,打了他不说,现在有银子铜板,都不给他了。
那他那些赌债怎么办!
马上人都要追到家里来了。
他就忍不住跟自己的媳妇儿抱怨,“就那些个竹篮,能卖多少钱?还不如把银子给俺,说不定这次能直接翻盘,十两银子挣一百两呢!”
“沈大山!
你个不知羞的!
还想着赌,你再赌,这个家就没了!
滚!
你别在这儿睡了。”
温锦绣满脸怒意,指着门口,声音也没压抑,朝着沈大山怒吼。
沈大山错愕,正打算说什么,温锦绣竟然直接推了他一把。
温锦绣自然是因为知晓钟庭月的手艺活儿干的很不错,那是绝对能挣到银子的,沈大山就只知道玩,还惦记着公爹去世赔偿的银子,简直不要脸!
沈大山也一时恼了:“臭娘们,你敢推我!”
“吵什么吵!
不睡觉了?”
钟庭月一听,暗道不好,站在外面怒吼了一声。
沈大山立马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半天不敢说话了。
钟庭月喊了沈二海出来,“这会儿天色还成,给你五百文,你去赶个牛车,买点儿像样的东西,把你媳妇儿接回来。”
现在的天儿虽然有点儿冷,但是现在还没完全黑下来,沈二海现在出发,在那边住上一晚,好好表现,明日一定能把他媳妇儿接回来。
沈二海拿了铜板,高兴得不行,屁颠屁颠的出去了。
钟庭月喊了温锦绣出来,婆媳两个坐在院子里,趁着天色,继续赶工。
这一弄,便到了后晚上,月亮高高挂,婆媳俩感觉有点儿冷,便简单收拾了睡了。
第二天早上,钟庭月和温锦绣吃了早饭,继续编篮子,温锦绣虽然是个新手,但是学习能力很强,所以钟庭月特意又用家里的竹篾教会她一些其他的款式。
这一天,竟然是充足地弄到了晚上。
看着成品,钟庭月锤了锤腰,出了口气:“行了,够了,你去找李婶子,跟她说弄完了。”
温锦绣低低回应了一声,匆匆出门去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听到牛车的声音。
沈二海坐在前面赶车,后面车架子上放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两个孩子躺在行李中间,一个眉尾上挑的姑娘头上包着方巾,从那牛车上跳了下来。
那赫然是沈二海的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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