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睡多久。”
方野青转眼去看墙壁上的时钟，发现的确是如此。
“那你不知道自己去休息？”
“可是你的头还是湿的。”
叶朗之理所应当道。
方野青实在搞不懂他的脑回路，七手八脚地爬起来去找吹风机，直接站在不远处的落地镜前吹了起来。
叶朗之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方野青的动作，随即，他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去找方野青。
明明对方就在自己面前，他还是想要离得更近一些。
方野青身上的谜团太多，他出现的太突然，也太凑巧，好像随时都会离开一样。
后者看见鬼默不作声地找了过来，无不揶揄道：“怎么？刚刚不是怎么样都不肯起来？”
叶朗之不话，只是靠着墙站在一旁。
方野青没得到回答，就在吹风机的轰鸣声中看了一眼叶朗之，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略微有些潮湿的头发。
刚刚因为光线问题，他一直都没注意到，应该是他洗澡时不心溅到的。
他忍不住皱眉道：“你自己的头发不也还没干？”
叶朗之毫不在意，但方野青却一把把对方抓了过来，直接放到了吹风机底下。
前者感到热风笼罩自己的头，眼神仍是一片寂静。
方野青专注地帮他吹头发，突然有种自己在养孩子的感觉。
头发很快就吹好了，方野青拍了一下叶朗之的肩，道：“好了。”
叶朗之却不离开，只是拿过吹风机，照着方野青的头发吹了起来。
少年带着温度的指尖游走在他的发间，温热的手掌时不时搔过他的后颈和颊边，明明是很正常的触碰，但是两饶沉默却让这样的触碰带上了一丝暧昧。
方野青很想点什么打破这种奇怪的暧昧，但他实在是想不到该什么。
最后，直到吹完头发，两人都没什么。
就好像是两个相处了很久的人，一切意会即可，无需多余的话来点缀。
叶朗之一边把吹风机放回原处一边问：“你明什么时候回学校？”
经他这么一提醒，他又想起了自己还有个校医的工作。
现在看来，他留在学校的意义只剩下一个了，那就是照看叶朗之，以防他身上的火再山人。
“额，等我见完周平就回去。”
他略一思索道，“放学别走，我跟你一起回家。”
虽除了周平以外应该不会再有人伤害叶朗之，但他还是想要亲自送他回去。
“哦。”
叶朗之按捺住内心的波澜，面色如常地点点头，随即准备回到沙发那边睡觉。
方野青见他这么倔，不禁叹了一口气。
沙发毕竟是折叠的，睡起来肯定不舒服，而且长度不够，如果叶朗之要睡就要把腿弯起来。
“要不然这样，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一起睡床上，”
方野青建议道，“唔，我睡觉还是蛮老实的。”
虽他的床是单人床，但睡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叶朗之走向沙发的脚一顿，随即转了个弯，走向了那张单人床。
方野青见状，开始暗自告诉自己，对方只是一个孩子，虽然他是个gay，但是跟他睡一张床也是没什么的。
这夜……就这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