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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是谁在我的酒水里参了东西,还把门给锁了。”
害他差点失身。
贺楼老爷心虚道:“儿啊,爹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可曾问过我的意思?”
“彩云,送客!”
贺楼伏城没跟他废话,把自己这个不着调的爹赶出院子。
昨日的行冠礼又加上前几日的准备,本就浪费了不少时间,他还有好些正事没办。
把那老东西赶出去后,贺楼伏城囫囵地吞了杯茶,低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咬咬牙迈着步子跨出门。
他确实很想呆在温柔乡里不出来,可是他现在可是要成家的人了,不能这么不着调。
可不能学了他爹的朝三暮四,害的他娘郁郁而终,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要让七娘过上好日子。
贺楼伏城的脑海里即刻浮现出了崔龄病怏怏的身子,脸上惨白无光,这些都是素日里的积劳积苦。
哦对了,七娘还要给他生娃娃,以后更要钱了。
出门的那一刻,贺楼伏城有些理解他爹的荒淫无度。
总之前路漫漫,道阻且长。
贺楼伏城看着账本,硬生生吞下一口气,指着上头不翼而飞的一万两银子问道:“这钱莫不是凭空消失了。”
若要说掌事的自个吞了,贺楼伏城不信。
这些日子下来,原先酒楼里的人能干的他都留了下来,掌柜世故圆滑,只要喂饱了,忠心可鉴。
“这,”
掌柜的把人都遣散了,又将门合上,细声说道:“爷,不瞒您说。
二少爷时常来咱这玩,伙计们都认识了,赌输了就说没带钱,赌赢了就拿钱走了,这空子补不上。”
“这赌输了按理说是要打欠条,可二少爷每次都签,谁又敢上府里去哪。”
贺楼伏城和贺楼轩到底是一个爹,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说的在理,贺楼伏城思索了一阵,问道:“多久了。”
“大概快一年了。”
掌柜的应道。
也就是从贺楼伏城开了这间赌馆开始,贺楼轩就在这里玩了。
“好啊,这些东西都给我留一份,剩下的差个人送去府上。”
贺楼伏城笑道。
“爷,”
掌柜接过那些欠条,说道:“二少爷在咱这只是这些。”
“城里还有几家,二少爷都欠着账呢,光是城西孙福那家,就欠了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