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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想着贺楼伏城送了她那么多东西,自己还辜负了他。
就着彩月点的煤油灯,一针一线纳得仔细。
门被踹开,夜里风疾雨骤,贺楼伏城提着刀,如同罗刹一般站在外头。
“公子,你怎么来了。”
七娘兴高采烈地拿着手里还差几针的鞋垫,说道,“给您做的鞋垫。”
“彩月。”
贺楼伏城似乎不是要来找她的,看向屋内的女人说道。
七娘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彩月,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刀锋淬了雨,泛着冷入骨髓的寒气。
床上的老妇人掀开被褥,干枯瘦黄的脸色如同秋后的稻梗一样。
贺楼伏城默了默,道:“七娘,我们回去。”
“诶。”
七娘拿起鞋垫,连声道给他们添了麻烦。
彩月倚在墙上的身子软了下来,泣不成声。
回去的路上,七娘一手拿着伞,一手捂着鞋垫,时不时地瞟了瞟向贺楼伏城,不知晓公子为什么一言不发。
天空阴沉得透不出气来,纷纷扬扬的雨丝从天而降,地面泥泞不堪。
屋里多了一丝别的气味,七娘像是没发现似的,从架子上抽了条干巾,说道:“公子,您擦擦吧。”
贺楼伏城来来回回淋了一路的雨,像是和她赌气一样。
“你竟全然不知?”
贺楼伏城看向七娘,眼里陌生的冷意直穿心底。
“知道什么?”
被他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七娘也解释不出来别的。
“公子,您先试试合不合脚。”
七娘满心满意地拿着手里新做的鞋垫,跪在地上,伸手去脱贺楼伏城的鞋。
和那女人一模一样的姿势。
贺楼伏城看得出神,想着那女人脱下了他的鞋,然后将他推倒在床,接着便是扒光他的衣服。
水蛇一般的冰冷白皙的手在身上游走,互相感知隔着若有若无的衣物之下的粘腻。
“公子,你看还真是分毫不差呢!”
七娘笑的得意,道。
床下之人的动作只稍在头一刻。
略有凉意的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握住脚踝,踩在新纳好的棉垫子上,带着主人的体温和得意,然后又收了回去。
“还差几针,”
七娘挠了挠头,如果贺楼伏城晚些来就好了,这双鞋垫今天晚上就能做好。
“公子我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