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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逢源说,“我对你的感情好像很复杂,看到你过的跟没事人一样,我很难受。
可真看到你像我预想中的那样过得难受了,我却同样也很难受,并没有报复的快感,你说为什么会这样呢?”
姜棠不语,她的嗓子还有点痛,咳嗽都还没咳嗽完。
“如果我对你妈和我爸只有恨的话,那我对你,应该就是爱恨都有了,可能早就是这样的,但我今天才发觉。”
姜棠用手揉了揉嗓子,觉着自己能说话了,便开口道,“那我应该怎么回答你呢?”
“你爱我吗?”
“啊?”
“你爱我吗?”
姜棠差点没背过气去,什么东西,他以为她是受虐狂吗?
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是人在屋檐下,还是能忍则忍,别因小失大,优先以稳住对方的情绪为主,别激怒他。
姜棠的回答已经足够留有了情面,“我曾经喜欢过你,现在也不恨你,我希望你以后可以过得开心一点。”
再好听一点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了,只能做到尽量说的不难听,柔和一些。
但周逢源还是了解她的,知道她这话是表达了什么样的意思。
他问她道,“如果你走出来了,我却没有走出来,那我应该甘心吗?”
姜棠最害怕他现在这种压低嗓音又突然沉静下来的样子,这比他暴走发怒的时候还要可怕。
这一瞬间,以往糟糕的回忆全都涌现了出来。
姜棠咬了咬牙,“你要是不甘心的话,我建议你可以找一个心理医生来帮助你,开始新的生活。”
“你是说我有病吗?”
姜棠思忖着说,“你十几岁就遭受到了失去母亲的打击,心理受到创伤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有病才能去找医生,受到伤害的人也可以找医生寻求帮助。”
“我刚才一直在想,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人了,非要说一个的话,也就只有你了。”
这才是真糟糕,姜棠可不想成为他生命当中的唯一,这不就意味着她永远也逃不开这个人了?
本来劝说着自己要低头要服软,但一想到这个可能,姜棠还是头痛欲裂,觉得人生顿时都灰暗了几分。
她叹了口气,“哎,你到底想要什么,就直说吧,我嗓子真的疼,说不了几句话。”
周逢源倒真不客气的说,“我要跟你在一起。”
姜棠下意识地回了句,“这不可能。”
周逢源似乎预料到了她会这样回答,“你答不答应也无所谓,因为我不会放过你的。”
姜棠告诉自己要忍耐住,等出去了一切都好说。
但她知道就算自己真的出去了,以周逢源的性格,他说不放过她,那就是真的不会放过。
姜棠现在是又累又饿头又疼,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也绷不住了,开始方寸大乱了。
重点是她实在是再也憋不住内心里的真实想法了,如果再憋下去,还没等活着出去,她就先要憋死在这里。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以为我脑子有病是不是?我为什么要接受一个整天虐待我的人?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你让我怎么接受你?是,高中那会儿我是喜欢过你,那现在就是不喜欢了,你打过我你还记得吗?我当时被你打到差点死掉,要不是好心人救了我,我怕是还活不到你报复我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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