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纵觉得莫名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而在他的记忆里,他和女人少有接触的机会,能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更是几乎没有。
除了一次。
十二岁的那一次。
祁纵退了一步,靴子从沈不言面前离开,沈不言的手僵住了,实在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了的那种僵法。
就听头上落下个声音来,又冷又沉,不容抗拒。
“抬起头来。”
沈不言舒了口气,祁纵愿意主导就好,真要她主动,她又羞又臊,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但真要她抬起脸来,她也不免战战兢兢,同时又有种被人相看货物的羞耻感,于是那张脸在展现在祁纵面前时,已经红了大半。
祁纵看着沈不言,果真是记忆里的模样,只是随着年岁上去,当时才八岁的小丫头如今五官已经长开了,显得越发秀气妍丽。
尤其是清眸含水,粉颊露羞,整齐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住下唇,血从唇瓣上染开,带着几分不同寻常的艳色。
祁纵道:“你也是你父亲的女儿吗?”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沈不言听不明白。
祁纵道:“起来吧。”
沈不言才松了口气,就见祁纵往床榻那边走去了,沈不言愣了一下,自知是逃不过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祁纵看到懵懵懂懂的,完全没了章法的样子,只得先和她说:“把头发先拆了。”
沈不言下意识摸了摸发髻,她从前妆发简单,发带一解就好了,倒是忘了她现在束着惊鹄髻,还簪着发簪,确实很难睡。
她依言去解头发,可是沈不言哪里懂这些,解得乱七八糟,头发都被扯下了大把。
她不敢呼疼,好怕祁纵等急了说她,所以也不敢心疼头发,一声没吭地赶紧把头发结了,然后走了过去。
祁纵已经把靴子脱了,外面穿的曳撒也挂在了椅背上,确实不要她伺候,沈不言手有些发麻,赶紧低头去扯腰带。
长裙顺着她曼妙的曲线滑落,露出修长笔直的腿,在她纤细洁白的双足边落成了一朵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