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纵生得冷,不言语时更显得整个人硬梆梆的,沈不言纵然难过,可见了他这副样子,也很担心自己没收住的哭声败坏了他的兴致,因此忙道:“没关系的,你继续吧。”
说着又想爬起来,这次祁纵没有再依着她了,把她按回被褥里去:“你听我的。”
沈不言僵了下,就不敢动了。
但很快她发现了,方才的跪趴虽则屈辱了些,也疼了些,可是比起现在还是好很多,至少,她看不到祁纵这张脸。
祁纵这个人真的太冷了,即使在做这样的事,目光也是冰冰冷冷的,仿佛他一辈子都不会被所有的东西打动,唯有嘴角抿得紧紧的,似乎漏了点情绪,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是满意的样子。
沈不言被这样看着,觉得十分有压迫感,但她也实在不知道究竟该怎么伺候他才能让他满意,只能当鸵鸟:“还是刚才那样吧?”
祁纵掐住她的腿:“别动。”
沈不言没听明白,他没发话,她又怎么敢动呢。
祁纵见她真的什么都不懂,只能叹息。
临水阁旁是水榭长廊,沈镜予不愿在临水阁听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便到了这儿。
只是气始终不顺,她坐不下来,每隔一会儿便叫云鸾看时间,看完了又各种怀疑:“才半个时辰吗?都半个时辰了,还不出来吗?”
沈大太太见她在眼前走来走去,也被走得闹心,道:“小祖宗,你坐下歇歇罢,该出来时自然会出来。”
沈镜予急道:“那又是几时才会到该出来的时候?”
大太太叹气,起身,扶住女儿的肩膀道:“总有这样一天,你要习惯。”
沈镜予哭了:“不是说不近女色吗?怎的连我都不碰,偏生就碰了沈不言那个无盐女?”
大太太警告地看了她一眼道:“事到如今,你还要在乎这点小事吗?最要紧的是姑爷收了你送去的妾室,你已经做出了牺牲,更紧要的是进一步向他表明你的忠心,让他相信你们夫妇是一条心的。”
沈镜予抽泣着不吭声,就是不想应的意思了。
大太太不得不把语气放得更为严厉了:“听着,沈不言你不能动,也不要给她灌药,她要是有福能怀上孩子,这胎你就得让她生下来。”
沈镜予哑声道:“我都没有孩子,她作为妾室又如何能生养?”
大太太瞪她:“你怎么就说不通?沈不言是你交出去的投名状,你动了你动的投名状,就是心不诚。
何况她生了便生了,又如何,林姨娘有什么本事?沈不言一个依靠都没有,只能由你拿捏,等孩子都落了地,姑爷自然不会对你有什么怀疑,你再慢慢弄死沈不言,把孩子抱到你膝下养着,就跟你的孩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沈镜予道:“真的没什么区别吗?婆母和夫君可是水火不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