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道:“爷一般都不回来,一个月能有大半时间住在卫所里,实在是忙啊,近来才算清闲了点。”
沈不言愣了下,难道祁纵这两个月不见面,不是不待见她,而是被公务所累吗?
管事见她愣住了,以为失望了,马上道:“但既然爷和姨娘说了要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我先去前头迎着爷。”
沈不言点点头,等管事走了,她转身进了厨房。
她很喜欢自己下厨,因此厨房里只安排了一个会做饭的婆子打打下手。
而且早上祁纵是看着她进厨房做汤面的,沈不言怕他知道了这鸡汤面是婆子做的,又要说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不言觉得还是亲自下厨为妙。
那边管事已经去了前头,没等半个时辰,就见祁纵骑马进来,马还未停下,他便从马上翻身下来,把缰绳随意地抛给了小厮。
他大跨步往里面走,问道:“人给沈氏送去了?”
管事道:“送去了。”
又把白日的事说了一遍,看见祁纵似乎有些听住了,脚步慢了些,便笑眯眯地拍起了马屁,“我总觉得姨娘这行事作风有些眼熟,想了一遍,才想起,这不是像足了爷吗?爷当年在陇西治军严格是出了名的,如今管理起了金吾卫,那十七律,五十四斩的禁律可是闻名上京,让陛下大夸特夸,令其他卫所都开始学习。”
祁纵道:“我管的是什么,她管的又是什么,能这么比?她小小的年纪,你不该这么夸,仔细还没个成绩就被你夸飘了,给我闯出祸事来。”
他说着指责的话,但管事细细一听,那语气里分明是含笑的,于是也笑道:“爷教训的是。”
祁纵又道:“她家里大概是没人教过她这些,你有时间,可以搭两把手。
别让我在外面辛苦奔波,回了家还得处理那些有的没的事。”
管事忙应了下来。
越音阁内,沈不言正在往面条上浇汤汁便听祁纵回来了,她忙加快手上的动作,把鸡汤面和三碟小菜放进食盒里,手里提着往堂屋走去。
那里面留了两个丫鬟,可以伺候祁纵换衣,净手,吃茶,沈不言倒也不担心因她一时不在,就被祁纵指责伺候不周。
但等她进去,就见那两个丫鬟仍旧垂手站立着,堂屋内不见祁纵,她一惊忙问道:“爷呢?”
丫鬟道:“将军去了楼上卧房,姨娘既然来了,就上去伺候将军,奴婢们会摆饭的。”
说着就走过来接过沈不言手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