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似乎还没过去,她又惹火了祁纵一回,这新账旧账算在一起,有的她好受的了。
而且祁纵方才话语里说得分明,他还需要她伺候他,这或许才是祁纵来寻她的真正目的,男人毕竟需要女人给她发泄欲望的,但沈不言真的不高兴做这样的事。
毕竟那些事对她来说还是太过亲密了,即使她做了不止一回,但也很难接受除她喜欢的人外碰她。
比如同样是拥抱,她无论是和林姨娘抱在一起,还是和留音抱在一起,都能感受到被喜欢与爱意包裹的温柔,那种舒服让她觉得如坠云巅。
但如果是祁纵抱她,沈不言便只觉得自己是个被摆弄的物件,连手脚该怎么摆都得听他的,摆完后她甚至连搔个脸都不敢,只能一动都不敢动地被禁锢拘束在祁纵的怀里,很难熬。
一想到晚上她又得经受那些,沈不言顿时觉得碗里的鸡汤面也不好吃了。
祁纵把她食不知味的模样看在眼里,顿时觉得这面条无滋无味起来。
他把筷子一放。
沈不言猛然惊醒,看到祁纵挥手屏退了丫鬟,有些紧张:“爷这是怎么了?”
祁纵的目光像一把刀,落在她的身上时与刀刃抵着她的喉间没有任何的差别,让沈不言顿时失语。
祁纵道:“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何况以我的身份条件,多的是愿意伺候我的女人,所以沈氏,若你当真不情愿伺候我,我明日便送你回寿山伯府也无妨。”
沈不言起初以为听差了,但瞧着祁纵的神色,又似乎不像是假的。
这样想着,她便又有些雀跃起来,毕竟寿山伯府里日子过得再艰苦,至少也是在林姨娘身边,不用受那些委屈了。
沈不言觉得她是想好的了,她这一回去,说明祁纵对她也是没心的,那么沈镜予母女更不会去为难林姨娘了,所以哪怕是为了姨娘,她都得回去过这个苦日子。
沈不言道:“妾身……”
“但是。”
一个转折凭空劈在沈不言的脑门上,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她好像看到了祁纵阴沉的脸色,但沈不言也不确定是否是她看花了眼,因为她根本不敢多看。
祁纵慢条斯理地说着,那话语里蕴含的情绪仿佛是伸出来的一双手,能把沈不言的心都皱巴巴地揪成了一团,她有种被戏耍了的感觉,祁纵的手指每在桌面上点一下,都仿佛是公堂上的惊堂木拍落,一同拍落的还有对沈不言的处决。
“但是,我现在很需要一位宠妾去替我应付没有必要的婚事,原本我还想着,宠妾该有宠妾的样子,你要是想回去看看你姨娘,给你姨娘请个大夫什么的,也不是不行。
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