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纵警觉:“你为何有这般的错觉?”
沈不言含糊其辞:“因为妾身感觉公主过得很快活。”
祁纵道:“她惯会找乐子的,哪能不快活。
当初是她看中了周疏丞,硬将人榜下捉婿,周疏丞觉得驸马的身份有碍于他实现抱负,因此很不喜这桩婚事,后来安乐也渐渐放开了,任他每天在外面吃酒,虽然周疏丞天天说最烦有人管束他,其实根本没有人管他,安乐只说要是在外面有女人,两人就和离,别的都随周疏丞。”
沈不言道:“既然驸马觉得这婚事委屈了他,为何不想办法和离呢?公主分明把和离的办法告诉他了。”
祁纵想了一下,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周疏丞为何只肯在醉仙楼喝闷酒,也不想办法和离的原因,终于在他脑子有病和惧怕公主之间,选择了后者。
“公主手里有打王鞭,他怕疼吧。”
这么一想,也是个怕娘子的,就他还敢嘲笑方箬知,祁纵冷笑一声,预备寻个机会好好问问周疏丞。
沈不言慢吞吞地应了声。
祁纵道:“究竟怎么了,不和我说明白,今日不教你识字。”
换做是之前,沈不言或许就被这威胁震住,立刻开口了。
但现在她尝试着用另一种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她倾身凑了上去,靠得那样近,祁纵不用动作,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馨香,略微垂眼,两瓣饱满的红唇近在眼前,沈不言的小手指勾住了他放在膝盖上的小手指,慢吞吞地勾了一下。
“可是妾身真的很想学认字。”
祁纵脑子轰了一下,望着沈不言:“你是在和我撒娇吗?”
第四十一章
沈不言毕竟是头回做这样的事,总是带着点羞赧,她低头点了点头,柔软的发丝摩挲着祁纵胸前的布料,轻柔地仿佛打旋飘落的羽毛拨动了心弦。
偏她还不自知,小声道:“爷会不会觉得很怪?”
祁纵倒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才道:“不会,你这样……很好。”
沈不言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继而弯起月牙般的笑眼,道:“妾身知道了,那爷可以教妾身去认字了吗?”
祁纵根本无法拒绝她,但他为了不失为师的尊严,还是故意板下了脸,道:“但学习时一定要认真,我是个严师,休想让我对你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