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眉头一皱,等管事把林姨娘接走后,命人去把沈镜予找来。
沈镜予只听大太太说了个开头,就惊讶地从椅子上蹿了起来:“母亲,你疯了,你想促成祁纵和沈不渝的美事?”
大太太说她:“你瞧瞧你,一点端庄样都没有,像什么样子?”
沈镜予重新坐了下来,却有几分气急败坏:“母亲,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给祁纵送女人,你想送死吗?”
大太太反问:“她沈不言不是我给祁纵送去的?”
沈镜予道:“那不一样!”
大太太道:“能有什么不一样?是沈不言比旁人多长一只手了还是一张脸了?都和离过一次的人,该知道男人是个什么花花肠子了,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样,你看看你爹,你再看祁纵那娇宠妾室的模样,他们有什么区别?”
沈镜予道:“可是我们好歹还能用林姨娘威胁住沈不言,沈不渝和胡姨娘可不是省油的灯,母亲这样做,不是白白再给胡姨娘做嫁妆吗?”
大太太斜了她一眼,道:“你当我是蠢的吗?她沈不渝能生出孩子来,我叫你娘。”
沈镜予浑身一凛。
大太太嘴角露出了个讥诮的弧度:“还有那个沈不言,我早着人去探过消息了,毕竟祁纵为了她小日子不舒服,从卫所赶回来的消息,也不是秘密。”
沈镜予道:“她也不能生?”
大太太道:“我是没给她下过药,但是她子嗣艰难也是事实,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贱蹄子私下买了避子药在吃。”
沈镜予喃喃道:“她疯了,子嗣对女人来说,多重要。”
大太太笑得胸有成竹,道:“她疯不疯,我不知道,也不关心。
但是祁纵对她的好,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你说如果一个男人知道了自己的一腔真心错付,一切都不过是他剃头担子一头热,他会如何?”
沈镜予目光凛然了起来。
秋猎渐进,随行名单也流传了开来。
每年一次的秋猎,除却为了展示国威之外,更多的是增进君臣之间的情感,因此靖文帝向来允许随行官员拖家带口的参加。
但饶是如此,也只见过带着正妻赴猎,没见过祁纵这般带着小妾一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