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与寂静中,两人都深有这样的感悟,但是谁也没有说出来,而是做些别的事情来消解恐慌。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口。
江延说了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参加,中医执业考试。
而陈尹年想了想自己,他给忽略掉了。
而是换了个话题,面无表情说道:“我在八岁时,母亲去世了,父亲第二天就把小三和私生子领回了家。”
江延听了不禁有些唏嘘,原来外表如此光鲜且强大的Alpha,竟然有着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童年。
他趴在Alpha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想伸手试着安抚一下对方。
但是紧接着对方的声音传来——
“所以从我八岁开始,我就发誓不会让私生子和小三好过一天。”
“……”
江延将要说出安慰的话,直接哽在了喉咙。
“呃…那他们现在呢……?”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憋出这句话。
“好的很啊,母子占了半山别墅,以及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江延:“……”
他更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陈尹年冷笑,他没说的是,现在百分之三十都是他的。
“从我开始跟他们作对那年,我就被以各种理由承受我爸的家法,那狗娘养的干坏事之后全都会嫁祸到我身上,我爸打在我身上的,我会加倍从他身上打回来。”
“次次都是如此,最后我彻底懒得回家了,在学校外面跟小混混巡街收保护费干了好几年,直到有一次我打断了私生子的腿,接着被那女人找来的心理医师诊断为狂躁症,我爸直接将我送进了疗养院,我在那里呆了整整一年。”
陈尹年用着平淡的语气叙述了他整个人生,轻描淡写,好像无关痛痒一般。
但是江延听着听着,心脏实打实地揪了起来,年少失恃,有着一个心机的后母和一个装可怜的弟弟,一个不被理解的严厉父亲,整个被误会的童年,江延沉沉地看着他,心软到发涩。
“不要用怜悯的眼光看着我。”
陈尹年耸耸肩,毫不在意地说,“我现在很好。”
但是Beta还是爬上他的肩头,伸手轻轻地拍在他的肩膀,僵硬地安慰,“都过去了……”
陈尹年心里嘲笑,但是嘴上却道:“那延延一定要对我负责到底。”
“好。”
江延重重点头,心里几乎都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