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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为了好喝。”
司望灌下一大口,才觉得自己清醒了些,“我今天估计要加班。”
“估计到几点?”
苏白顺势问。
“八.九点吧,休了两天假,总得把活补上。”
司望无所谓地答道。
“那万一晚上突降暴雪,公交停运,你又咋办呢?”
苏白跟个好奇宝宝似的问个不停。
司望又灌了口咖啡,理所应当道:“在公司凑合着睡呗,我办公室里有行军床。”
苏白往后一缩,一脸肃然起敬:“要钱不要命啊。”
“最近也有想过改行。”
司望放下咖啡杯,目光也顺势望向只留了层咖啡渍的空空如也的瓷杯底。
“最近?你不都进你们公司六年了,千万别是为我随口开玩笑就改行。”
“跟你没关系,我就随便想想。”
司望抬了眼,对面的人却别开脸看向雾气迷离的窗户,似乎失神于街边的影影绰绰。
“你是不是想等我下班?”
司望问。
苏白没把脸转回来:“我可没那么说。”
语气里还有些玩味的笑意,半真半假的,捉摸不透。
司望只老老实实从心道:“我想你等我下班。”
他可没苏白那些矫情的毛病。
结果被人怼:“那晚上突降暴雪,咱俩都回不去。”
司望笑了:“跟我待办公室呗,我把床让给你。”
“躺行军床上我肯定睡不着,读博士那会儿跟老师去参加个什么会,在山里面办,买的火车卧铺,一天一夜,我就睁着眼睛躺,没合过眼。”
“听起来真惨。”
“这都还算待遇不错,我博士论文是研究的New市贫民窟,伪装成流浪汉混进去仨月,每天睡大街睡桥洞,连个床都没有。”
“这确实更惨了。”
苏白终于把脸转过来,盯着他上上下下地看:“不是真心同情可以不说话。”
“我真心的。”
司望捂着心口,信誓旦旦。
“切。”
苏白翻了个白眼,含含糊糊地补充了句,“如果你需要,等一下也行。”
“晚上下大雪呢?”
司望反逗他。
“那就彻夜长谈,”
苏白回答,“直到东方第一颗晨星升起。”
司望想说这两天都应该晴不了。
晴不了,自然就没法看到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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