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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念萁把脸埋在他的肩颈之间,轻轻应道:“嗳,好。”
撑起双臂,坐在他的腰上,解开睡袍的衣结,从头上脱去他花了好多工夫都脱不掉的睡袍,再俯身下来,胸贴胸,腹挨腹,手臂环着他的脖子,嘴唇吻着他的太阳穴,微微抬高了臀,还没等她做进一步的动作,马骁就滑了进去。
她在他身上款摆着腰肢,凌迟着马骁的神经,马骁喃喃地说:“疯了。”
真是疯了。
女人都是无法解读的疯子,她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一念之间,就是天堂和地狱,销魂和失智。
马骁一时清醒一时胡涂,一时想不能任她予取予舍,不能惯她的毛病,一时又想你要就拿去,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你怎么要我怎么配合,你尽你的力,我出我的所有。
马骁尽他所能配合她,手扶着她的腰教她。
进退。
撞击。
揉合。
辗转。
碾压。
研磨。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耐心细致,周到温和。
像一个最尽责的老师,在教一个最好学的学生。
教学相长,学而时习。
温故知新,不亦乐乎。
马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她的上面了,等他发觉,要再换回来,已经迟了。
这一次杨念萁真的尽了力,马骁十分清楚知道这一点,在她尽力到脱力,脱力到忘记呼吸,他一直全程陪同,倾力相助。
等到他也无力时,两人昏昏沉沉,相拥而眠。
马骁一觉睡醒,已是红光满室,夏天的阳光一早晒进了房里,床上没有昨夜那个疯了的女人,只有他一人拥有薄被孤身独睡。
他要在床上躺了三分钟,才相信昨夜的一切不是做梦。
疯了,他嘀咕道,却也忍不住得意。
到底被他降服了,冰山一样的女人彻底在他的身上身下融化成一滩水,他记起他最后问过杨念萁,“新出了一种芥末味的,要不要尝尝?够辣。”
确实够辣。
辣得马骁早上起不了床,又养了一会精神,才下床去找那个辣妹子,房间里空荡荡,冰山新娘或是辣妹子都不见踪影,再一看时间,自己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