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学生呢。”
去阳台上收了衣服下来,并没有完全干透,对马骁说:“你先去洗脸吧,我用吹风机吹一下。”
马骁一按卫生间开关,说:“电来了。”
马骁洗了脸,念萁把他的衣服也吹干了,看着他穿上,忽然说:“你黑了,去海里游泳了?还是在沙滩上晒日光浴了?美女多吗?”
马骁看着她说:“念萁,你别扭得也够久了,不要再阴阳怪气的,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去说。
昨天我下了飞机就过来了,有什么错,态度也足以弥补了。”
念萁放软了脸色,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转了话头说:“要是真的没车,你怎么回去?”
马骁亲亲她脸:“没事,总会有过路的车的。
那我先走了,你什么时候到学校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念萁点点头。
马骁再抚一下她的嘴唇,狠狠心走了。
到了园区外面,一路走到车站,坐在站牌下的椅子上等车,想着念萁的不满和怒意。
他知道她在生什么气,也知道她有什么不满,但他真的不想说。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什么都要求证,要男人每天在耳边说一百遍一千遍我爱你,要男人在情人节给她们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她们过于看重表面的形式上的东西,而忽视了深藏不露的。
就算是杨念萁这样善于观察体会的女人也不能免俗。
她这一夜一早的别扭,无非是在逼他表白,要他亲口承认他爱她。
为什么一定要用语言来表白?他用身体语言不行吗?他下了飞机就过来看她,用最热烈的吻来告诉她他的思念,那吻是强烈到连他自己都害怕。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亲吻,身体的饥渴直接转化成唇舌上的诉说,他含住她的唇,噙住她的舌就舍不得放开,每吮吸一下就深陷一点,每嘬嚅一次都是在告诉她他想她深入到肌理,相思如狂到他来不及有什么行动,就随着她的颤栗说完了他的相思,汹涌澎湃,拦都拦不住。
他几时有过这样的失控?而那只不是和她亲个了吻。
只是亲个吻就完成了一次,简直匪夷所思。
她对他的影响力不容置疑,她还需要怀疑什么?难道还需要他来说出什么吗?难道用嘴说出的爱是爱,用嘴示意的爱就不是爱了?
如果她还是不明白,那他再做给她看,后天她就可以回家了,他有的是时间。
终于有一辆车过路的车停下来载人,马骁也不顾是几路就上去了,先进到市里,放到地铁站边就行。
他回到家,把行李打开,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干净的放进柜子。
家里半个月没人住,灰尘积了一地,他用拖把拖了三遍才拖干净,接着给家具抹灰,擦凉席,收拾了半天才可以住人了。
杨念萁,我做这些都不是爱?
隔天他在公司一直等她的电话,等到快下班也没等来,他忍不住拨她的手机,手机通了没人接,断了后他再拨,这一次响了两声念萁接了,喂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听得他胆战心惊,马上问是不是出事了?出车祸了?人伤了没?念萁说不是,我已经到了家了,就是有点累。
我煮好粥了,你带点菜回来。
马骁听了这才放心了,问不是说好我去学校接你的?你哪里拿得动那个袋子。
念萁说不是,是车子送我们回市里,直接送到小区门口。
马骁哦了一声,又问:“既然到家了,为什么不给我来电话?”
念萁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马骁知道她有点怪脾气,不喜欢跟他在电话里多说,每次通话都是说完就挂,便说行了我还有一会儿回来了,你累了就休息一下,菜我会买回去的。
既然她到家了,那他也就安心了,捱到下班,买了菜回家,把菜放在厨房,找到卧室去,就见念萁在床上抱着被子躬身侧躺着,身子蜷成了一团。
他少不得又惊了一跳,扑过去问怎么了?她已经好久不发热不发冷不打吊针不吃药了,她已经好久不这么折磨他的良心了,这一阵他们鱼水和谐得几乎忘了还有过这样的事,但见了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又犯病了,只是这次又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