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历上写着是已婚,那一定请对方配合。
就这样吧。”
念萁谢了医生,出了诊室,心凉凉的,四顾找楼梯下去,抬头一看周围全是墙壁和过道,还有一张张疲惫的脸,而出路又在哪里?她站在一堵墙前,茫然无措。
这时莫言过来了,拉着她问:“念萁姐,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病情不好?”
念萁看着她,才想起刚才和她打过招呼,心情再不好,礼貌总是要讲的,便客套地回答说:“有点累了,没什么。
你呢?哪里不舒服?”
一问完才自觉说错话了,忙说:“你忙,我先走了。”
哪知莫言并不马上跟她说再见,而是扶她在一张候诊椅上坐了,说:“念萁姐你休息一下,我去拿杯水你喝。”
念萁一坐下就觉得浑身没力,只觉得背心脊梁骨上有丝丝热气在离开她的身体,那些热气就是她的元神,每飘走一丝,她就虚弱一分。
莫言用一只纸杯子取了水来,让她喝下,说:“念萁姐,你不要太担心了,哪个女人没有一点妇科病呢?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什么病都治得好,只要不是得了癌症,就算得了癌症还可以动手术放疗化疗,念萁姐,你打起精神来,你这个样子,像是世界末日到了。”
念萁慢慢把头埋进手中,说:“莫言老师,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事情真的临到了自己头上,才发现自己的头颅不是想像中那么坚硬,头颈也不如自信的那么刚强不阿。”
莫言哈哈一笑,说:“念萁姐,你总是这么即理智又感性,即明白又糊涂。
我见过的人多了,像你这样的还真是少。
念萁姐,真的不要紧,现在什么病都治得好,一点妇科病算什么?你不是没有马上被收进急诊病房吗?也没有下最后通谍不是?那就是没有什么大碍,你听医生的话,好好治,会好的。”
念萁心想这个女孩在这个时候这么关心她,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像天使一样出现在身边,也可以算得上是莫逆之交了,不好让年轻女孩倒过来照顾她,就像她说的,来这里的人都是生了病的,自己只沉浸在自己的病痛中,应该知道她也是来看病的。
便深吸一口气说:“谢谢你,莫言老师,你说的话我会听进去的。
你也是来看病的?不要紧吧?”
莫言歪了歪头,收起关切的笑容,面无表情地说:“我吗?宫颈三度糜烂,一直在治,一直治不好。
我要是离了那些该死的男人,就可以根治了。
这不开学了吗?我大四了,马上要去下面实习,我打算禁欲一个学期,把病彻底治好。
等我找到工作进了职场成了白骨精,自有大把男人任我挑,我又何必这样作践自己?身体搞坏了,什么都没得玩了。”
念萁只能说:“你这样想就好了,养好身体,换个环境,会好的。”
莫言说:“咳,共勉吧。
到我的号了,那我进去了,再见念萁姐。”
念萁说再见,看她进去了,才一点点敛收起精神,到底楼收费处去交费拿药。
四四章赢或是输,不是问题
念萁对马骁说,学校大概对她上次做夏令营督导的成绩很满意,这次决定继续让她去陪学生们过军营生活,高一年级新生的军训安排她去,她得到蓝箭基地去一周,看看马骁不高兴的脸,再加半句——少两天。
这次是五天,基地里有军官有教官,不用学校老师管教,但开营的时候要去讲话,离营的时候也要致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