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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萁见了他吁了一口气,说:“你回来了?对不起,吓着你了。
你抱抱我吧,不要生我的气。”
马骁上床把她抱在怀里,看着她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忍不住还是要问:“是怎么回事?吃坏肚子了,还是中暑了?要不要去医院?”
但念萁摇摇头,只是说对不起。
马骁急了,就要动手给她换衣服,念萁敌不过他的凶神恶煞的表情,只得轻轻地说:“我回来后在药房买了一盒毓婷,吃了一片,没事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忘记吃药了。”
马骁听了只得罢手。
这半个月他们都不在一起,她当然用不着吃药,而他去找她,也应该想到这一点的,应该是他事先考虑周到,而不是由她来吃事后避孕药。
她的身体异于常人,对这种药的反应异常是可以想得到的。
看她难受的样子,他心痛得忍不住骂她说:“乱吃什么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个麻烦精。
有了就生下来,我又没说过不要孩子。”
念萁摸着他蹙得连成一线的眉毛说:“你是个坏人,我才不要和你生孩子。”
马骁倒听得笑了起来,揉着她的小腹说:“没事就好,你不吓吓我,就不太平。”
三二章当老婆奴,做男子汉
马骁敢夸口他对老婆很好,总的来说,这个城市的男人对他们的老婆都很好。
马骁有个同学,大学里从不穿袜子,四年都是赤脚穿球鞋。
那个时候他们在宿舍搞了个排行榜,看谁一年里洗袜子的次数最少,谁就可以得到一打名牌袜子。
这袜子是名牌的主人搞了个用他名字命名的长跑活动而发给参赛者的。
一打袜子肯定不够一个年级的人分,于是就有人想了这么个排行榜。
先自报一下有什么光辉的业绩,有人说他一周洗一次,一次洗七双,马上被pass;有人说他一月洗一次,一次洗四双,也被命令靠边站;马骁每周回一次家,背上一包袜子,这样的修正主义没有资格参赛;有人则去城隍庙批发一整包最便宜的袜子,穿一双扔一双,被人鄙视,直接就嘘了;只有这位赤脚大仙,抗过了本市零下4度没有暖气的寒冬而不长冻疮,荣膺了冠军。
他在获奖时谦逊地说,这个太简单了,冷了就搓搓,每天搓上半个小时,非但不用穿袜子,连感冒都不生。
众才俊一想,哦,果然没见他感冒过。
赤脚大仙自从得了这一打名牌袜子,就嫌他的球鞋臭了,于是吃了一个月的咸菜,去为袜子配上了一双同牌子的球鞋,新袜子新鞋子上脚,穿到教室去,赢得了一个漂亮女生的青睐。
该女生原是听说了他的光辉事迹,见了这一脚的新,就眼波流转皓齿如玉地朝他笑了一笑。
这一笑不打紧,笑得大仙神魂颠倒,穿了新鞋新袜就穷追不舍,终于在毕业前搞定了关系,五年后买了房结了婚,一年后有了一个粉妆玉琢般的女儿,自此以后就嫌洗衣机洗不干净衣服,洗了还有一股漂白粉味道,那会刺激到他老婆女儿的娇嫩皮肤。
于是他就把洗好的衣服亲手再过三遍清水:内面两遍,翻过来外面再过一遍。
马骁说起这位仁兄来,那是一片景仰之心,当时就在心里发誓,将来我有了老婆女儿,肯定表现得比他还要好上一倍。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等他有了老婆,这个老婆就像是个林妹妹,碰不得惹不起,他的一腔柔情变成了雄雄欲火,他的温柔本质和善良的心无处发挥,两人像针尖对麦芒一样斗了三四个月,才算搞掂了,他也有了心思来疼爱老婆了。
比如他老婆是个中学老师,有个长长的暑假,正好可以变着花样做好饭等他回去吃现成的,可他说,外面天热,你白天不要出来,当心中暑,菜嘛我买回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