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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过中天,银河灿烂,念萁指着天鹰座上那三颗明亮的扁担星说:“那个就是牛郎,边上两颗小星就是他挑的一对儿女。
银河那边的菱形星,就是织女的梭子。
今晚夜空这么清彻,可以看见天鹰星座移过银河,给他们搭桥了。
民间传说,如果这个时候躲在葡萄架下,就可以偷听到两人的悄悄话。”
马骁说:“可惜这里只有牵牛架,没有葡萄架,明年我们种一棵葡萄吧。”
念萁看着星空,随口说好,没有看见马骁忍住的笑意。
三六章饮食男女,别扭夫妻
作为一名在学校任职的职员,念萁虽然不带班,却要做更多的行政工作。
假期并像传说中的有两个月,学生八月三十日报到,老师和职员要提早半个月,在八月十五就要开始上班。
马骁想起马琰说的让他带了念萁去乡下过周末的建议,觉得这个主意很好,趁念萁还有几天休息,他填了一张调休单,周四晚就带了念萁去浙西。
去之前他先问朋友借了一辆帕萨特,叫念萁整理好两个人的衣服,下了班他就开车回去接她,晚饭就在路上吃,看见有什么有意思的店停下来就是了。
又叫念萁下午先吃点东西,这个什么有意思的店谁知道在什么地方?也许七八点都看不见呢。
念萁听他说了周末度假的安排就有点不高兴,说不想到乡下去,那么多蚊子,她被蚊子叮了要发热的,又说换了地方她要睡不着,又说农家菜她吃不惯,总之找了许多一点没说服力的借口来推搪。
马骁一一驳掉,蚊子多,有蚊不叮喷剂,他还可以去驴友俱乐部买专业的驱蚊药水;换了地方你睡得着的,你去夏令营怎么没听你说这个那个毛病的?农家菜吃不惯?那他去煮就是了。
那里蔬菜鱼虾都新鲜,还有真正的草母鸡,吃竹林子里的竹虫长大的,不是饲料鸡。
念萁仍然不太起劲,说我是过敏体质,一度假就过敏,我不要去。
马骁说你不是对度假过敏,你是对我过敏。
他们的第一次度假就是个灾难,当然蜜月也是度假。
那一次两人都过得不舒服,回来后就成了一对冤家。
念萁也许就是这一次对度假有了反感?他同样也没有过好,于是第二次他想要带念萁去芭堤亚,弥补一下蜜月的遗憾。
东南亚的夏日风情比春天的青岛更醉人,念萁要是去了,穿上当地鲜艳娇艳的泰丝纱笼裙子,鬓边簪一朵鸡蛋花,雪白的脸会晒得微棕,雪白的脚踩在沙滩上,步步生莲。
他们可以在海里游泳,她不会没有关系,他可以教她。
在深夜的海水里,月亮在天顶上,她可以把她的腿盘在他的腰上,就像一支茑萝缠在竹枝上。
带盐分的海水托起他们的身体,这个时候的念萁,一定像水里的白莲花一样美丽。
雪白的脸,脖子,胸脯,手臂。
如果恰好没人,他们可以裸泳。
她肯定不知道裸泳的乐趣,他可以把所有的乐趣都慢慢教给她。
上一次蜜月没有度好,这一次他可以补偿给她。
那天晚上他用最温柔的方法和她□,因为她拒绝他的邀请,只为了去陪那些见鬼的学生。
他说小杨老师,你的业务都荒废了。
他有些自怜,他的深情她没有领会,她拒绝和他再度蜜月。
裸泳是没有机会了,他想看到的美丽景色不肯展现给他看。
他压抑着狂躁的性子温柔地进行着,压抑到他只能咬紧了牙关咽下了马上要冲出喉咙的嘶声。
男人发出那种声音太可笑,就像男人说出我爱你太肉麻一样。
他不能说出来不能发出来,只有压回去。
压抑到他自己都觉得扭曲,五官一时都挪了位,青筋爆出,他自己都觉得他的样子是狰狞的。
而压抑的结果是暴发,他暴发了,睁眼却看见念萁吓白了脸。
可耻,太可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