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鱼不断将行礼反复堆放,企图空出一个位置供自己坐进去。
忙碌许久,她泄气地生出荒唐感。
这些人究竟是觉得她瘦小得可以忽略不计,还是想让她跟着去骑马?
她咬着后牙,转身走到正在拴马的武寒面前:“我不会骑马!”
武寒抬头看了她额上的细汗,还有泛红的双颊,隐晦地将目光落在前方安静得毫无动静的马车上。
等了须臾,依旧阒寂无音。
武寒面无表情的将缰绳丢给身旁的人,认真道:“抱歉,我也不会。”
沈映鱼转身又对接绳子的人说不会。
那人觑了眼武寒,也摇头说了同样的话。
荒唐,实在荒唐!
沈映鱼问了一圈,所有人皆道不会,将她拒绝得脸烫。
最后冲动上头,她转身直接气势汹汹地奔向最前面的马车。
马车帘子被带着怒意撩开,珠帘出不虞的碰撞声。
沈映鱼本是前来质问,直到看见里面的场景,她霎时被眼花缭乱地震惊到了。
这哪里是马车,简直就是小型的卧居,紫檀木的靠椅摆放两侧,中间圆木桌上奇珍异果……
还有雾帘窗牖边单手支着下巴,正漫不经心翻阅着书的青年,萦绕在朦胧的茶雾中,俊朗得似完美古画。
“何事?”
他翻着书籍,头也没抬,浑身矜贵得连旁人多看几眼便觉得眼睛镶金了。
坐这般好的马车,却吝啬得连个堆放行李的小马车都不留个她。
沈映鱼压下心中的不满,尽力让自己语气表现得十分平和:“后面的马车被东西堆满了,我进不去,也不会骑马,更没人带我!”
着重将后面的一句话咬得格外缓慢。
翻书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掀开鸦黑睫羽,腔调徐徐地反问:“所以呢?”
“呵呵。”
沈映鱼扯嘴角,不客气地提起裙摆往里进。
他冷静地觑着无人同意却前来理直气壮鸠占鹊巢的女人,并未阻止她的行为。
“还欠你几辈子都还不起的钱,所以,我留在这里伺候你。”
她半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