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中外的温泉山庄牌匾高悬,镶嵌翠羽的奢华马车停下。
要到的地方终于到了,而昨夜剜肉那人也终于失血过多陷入昏迷中。
随行的武寒早已见怪不怪,表情如常的将人弄进去,然后请来随行的府医处理伤口。
沈映鱼眼下洇着一团淤青,被迫跟在身后听大夫的嘱咐,人醒来后该如何休养。
人都离去了,室内阒寂无音。
沈映鱼坐在不远处,双手撑着下巴,时不时抬眸乜斜对面躺着如尸之人。
脑中想起昨夜那一幕,此刻心中竟产生淡淡的诧异。
苏忱霁竟然没有放任她被狼咬死,甚至还因为救她而被狼爪成这样。
实在怪异至极。
不太像他。
昨夜一夜难眠,她将头靠在墙角疲倦地阖上眼眸,心中胡思乱想着小憩。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如同溺水中,时不时有窒息感袭来,让她不得不张口呼吸。
“嗤。”
难辨情绪的轻嘲声响起。
沈映鱼的意识渐渐回笼,迷茫地颤着卷翘眼睫睁开眼。
绝艳清冷的青年蹲在面前,嘴角微扬,许是失血过多此刻唇色极淡,将雾黑如绸的随意披散在后肩,宛如破碎的玉菩萨。
“醒了啊……”
语气缱绻地咬着尾音,似在若有若无地引诱人。
沈映鱼还没有清醒,神色怔愣地凝望眼前的人,湿雾的杏眸盛满惊艳。
他弯着眸,将脸靠得很近,手又用力捏着她的鼻子,时不时松开在周而复始地捏紧,行为带着漫不经心的恶劣。
这次她清醒了。
这人也不知是看了多久。
沈映鱼不适应这般近的距离,身子猛地往后仰,却忘记身后并无遮挡。
她直接从长凳失重,惊慌失措间下意识伸手拽住他的衣襟。
他先是面露诧异,随后也似无力地跟着一起压下去。
冰凉唇瓣轻柔地擦过侧脸,那一片肌肤似被灼伤般泛着疼痛,沈映鱼双手被环住,双腿亦被夹住,如同笼中兽被桎梏得死死的。
“快起来,压、压住了…”
她的表情略显狰狞,胸口好像放了一块沉重的石板,挤得她呼吸困难。
他将脸埋进她的肩颈,似愉悦地抖着身子低沉地笑着。
胸膛的震动感透过单薄的衣裳传过来,她好似还能感觉到他身体上线条流畅的几块硬肌。
不知他究竟在笑何事,古怪得她头皮麻。
沈映鱼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挣扎着欲要起身,“啊——”
绵柔的轻吟从她口中溢出,脖颈又痛又痒。
含咬的人眼睫轻颤两下,忍不住将她抱紧,轻喘出声。
有种冲动。
蹂躏她,亦或者杀了她,来满足升起的暴戾冲动。
但又不对,或许是她叫得太令人血脉翻涌了。
苏忱霁捂住她声的口,唇瓣洇着汵汵水色地抬起头,视线掠过她侧脸的小伤痕,沉默须臾慢条斯理地松开她。
他矜持地坐在一旁侧眸观她,眼中荡漾着尚未平息的情绪:“谁给你的胆子,这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