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它,就没事儿了。”
婢女和侍从这才进去收拾,而花朝抱着黑球重新倚回窗边,捏了个葡萄给黑球吃。
逗狗一样,“啾啾”
两声,黑球就抬起尖细的下巴,张开嘴去吃葡萄。
花朝看着它笑,伸手给它理顺自己刚才揉乱的毛发。
但是五指为梳,顺到尾骨的时候,花朝一顿,接着表情一冷。
“怎么回事!”
花朝方才太激动了,并没有发现黑球哪里不对,但是这会儿看着它尾骨下面空荡荡的,心口犹如被人刺了一刀,登时疼得一缩。
她无意识拿起了上辈子身为帝后的威仪,沉声道:“来人!”
整个飞流院里的人这一次没用多久,都被花朝给召集到了一起,花朝抱着狐狸,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千钧地问,“我这黑狐的尾巴,是谁斩断的?”
院中一群凡人噤若寒蝉,花朝一个个看过去,并没有大吵大嚷地逼问什么,也没有拿出雷霆手段惩戒众人。
而是自怀中摸出一瓶高阶丹药,抛出诱饵:“这是医阁长老精心炼制几月的上品脱凡丹,第一个说出实情者,我便将这丹药赏给他,在其入道之后,还能将其引荐到门中长老门下,做正式弟子。”
这飞流院中的一众凡人,都是孤苦无依无处可去之人,花朝这样的条件,于他们来说,无异于一步登天。
众人顿时顾不得害怕开始低低讨论起来,他们都在努力回忆,花朝也十足耐性,等着他们去想,去考虑。
但是最终花朝竟然没能等到任何人站出来认罪,也没有人相互之间攀咬。
最后只有一个小仆从也就十二三的样子,站出来说:“我在这里有三年了,瞧见它的时候,它就是没尾巴的啊……”
这小仆从说完,人群之中也有人附和,“确实,我在这里五年,也记着这黑狐是没有尾巴的……”
肯定的声音越来越多,花朝抱着黑球,将这些人一个个看过去,她从前也算是识人无数,很确定这院中的有一个算一个,没人敢欺瞒,更遑论私下残害她养的黑狐,切断它的尾巴。
但是花朝很确定自己没有疯,也没有记错,黑球是有尾巴的。
上辈子它一直都有尾巴,花朝和它日日夜夜相伴,把玩他的尾巴脚掌,把玩它每一寸毛发,甚至知道它前脚掌和左眼前面靠近鼻梁的位置,分别有一缕对着阳光仔细看,才能看出的红色毛发。
可是这一世的黑球,为什么没了尾巴?
那样蓬松宽大,和它身体差不多的尾巴,怎么就会没了?
再问这院中人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这些凡人本就在山中待的时间不够长,兴许记得不那么真切。
花朝打算安置好了,就去问她的师尊鸿博长老,她记得她当初从秘境把黑球带出来,鸿博长老见她难得喜欢个什么,并不介意黑球不是灵物,还很赞成她养的。
花朝抱着黑球心疼得不行,一个劲儿揉搓黑球的尾巴骨,令院中众人散去,抱着黑球跟着收拾好她新屋子的婢女,上了这飞流院主屋的二层。
花朝一边走,一边摸着黑球嘟囔,“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是谁斩断你尾巴,我一定断了他的腿给你报仇!”
“哎呦,可怜的小东西。”
花朝低头,张嘴含了下黑球的耳朵,又拍了拍黑球光秃的尾巴骨。
想到什么又悚然道:“只是尾巴断了吗?翻过来给我看看蛋蛋还在不在!”
花朝已经把残害黑球的凶手定义为穷凶极恶之徒,既然斩断黑球的尾巴,说不定也会割掉它的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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