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黄孝昀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煜王这么抬高黄孝昀,是看左相的面子吧?他跟左相几时那么好了?不是都传左相一贯看不上煜王,觉得他狼子野心么?
这些小小的地方官好奇,但不敢多探听朝廷大员的纠葛,简单劝了董戈两句便散了。
若阳城终究是府衙所在,虽大灾临头,但百姓的精气神还是要比小县城里好得多,街道房屋也都被连雨冲刷得亮。
府衙外早候了两名武将,站了大半天,热出一身的汗,见煜王出来,赶忙上前见礼。
“卑职若阳府折冲都尉夏虹,参见煜王殿下!”
“卑职若阳府右骠骑将军狄友青,参见煜王殿下!”
见是折冲府的卫士,李庭霄的神色缓和不少,问:“若阳府,归哪个卫管的来着?”
夏虹正色回答:“回殿下,骁骑卫!”
李庭霄一听,顿觉心烦。
听到骁骑卫就想到骁骑卫上将军柳伍,继而想到白知饮额头那抹不去的疤。
从上次西梓殿自残后,除了花太医,白知饮再没让人看过他的额头,整日用布包的严严实实,多大的风都吹不掉。
折冲府不归钦差管,李庭霄也懒得多说,跟他们问明如何能去到金泥河边,便带白知饮及一行亲卫打马离开,留下二将面面相觑。
上个月天狼军北境大捷,他们这些当兵的都是满心崇敬,得知煜王驾到特来拜见,不料却吃了冷脸,讪讪的。
狄友青拽着缰绳,一脸委屈:“将军,要不……咱跟去?”
夏虹为难:“我看殿下面色不快,跟上去会不会太唐突?”
狄友青年轻,性子欢脱:“不会吧?舅,你脸皮厚着点,大不了就是挨顿骂呗!”
夏虹迟疑片刻,终于下了决心:“说的也是,走!”
狄友青登时来了精神,翻身上马,感叹:“嘿!
煜王那匹马可真是宝贝!
看着是黑马,阳光一晃却泛出青光,这回正好多看几眼,要是能摸摸就更好了!”
金泥河若阳府段水流湍急,离老远便能听到河道轰鸣声,远远看去笔直的一道青灰色铜墙铁壁,在那堤坝之外,却是一眼望不见边的褐色烂泥。
“原本好端端的庄稼,大水一过,全没了!”
夏虹指着那片烂泥给李庭霄看,声音哀戚,“真不愿想,明年这些百姓如何过活!”
李庭霄看了他一眼:“夏将军当地人?”
夏虹抱拳答道:“回殿下,卑职乃是西江人,去年轮入天都城上值,后被柳将军派来若阳府的。”
狄友青赶忙插话:“卑职也一样!”
被夏虹悄悄踩了一脚。
“西江?”
李庭霄搓下巴,竟在滔滔洪水旁与他们聊了起来,“好地方,听说西江王爱民如子,是真的吗?”
闻言,夏虹的目光微动:“卑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