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姿眉头一蹙,冷声道:“你是林枫?果然,还是那副臭德行。
我已经退婚,咱俩的亲事早就已经取消,你以后不要再胡说八道。
不然,就算你是镇北王世子,我也不会客气。”
愤愤的哼了一声,沈南姿扭头就走。
就像是忽然吃了一只臭苍蝇似的,恶心,一分钟都不想看到他。
车上。
冯媞月昂着头,一脸轻蔑的说道:“小姐,他就是镇北王世子,你的未婚夫,那个北疆四州最大的纨绔?”
沈南姿冷着脸,一言不。
“还真是名副其实。
满口脏话,吊儿郎当,哪里有一点镇北王世子的气派,跟街头的混混差不多。
镇北王一代枭雄,哪怕很多人对他颇有微词,可论战绩那是谁也无法比拟的。
不是他镇守北疆,北疆也不能这么安定。
怎么生了个儿子,是这么个废物。”
“小姐,幸好你退婚了,就他这样,根本配不上你。”
冯媞月说道。
沈家是南疆大族,在南疆的地位不亚于镇北王在北疆的势力。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这些坐镇一方的大家族也引起上面的警惕。
传闻,上面一直想要削弱他们的兵权,只是碍于很多原因不敢轻举妄动。
当初,镇北王到南疆沈家提亲,也是为了结合两家的势力。
如此一来,哪怕是燕京城那边的一些人想要除掉他们,也不得不有所忌惮。
亲事是订下了。
可是,沈南姿后来知道那家伙就是个十足的浪荡子,成日里流连夜场会所,名声在北疆四州是臭不可闻。
她怎么可能会嫁给这样的人?
于是,不顾家里的反对到北疆退婚。
“这件事始终是我欠他的,他如果有什么麻烦帮他一把,就当是还他人情。
以后,就两不相干,互不相欠。”
沈南姿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我现在担心的是颜溪的病。
如果治不好,她恐怕就要离开我们飞凤军了,这对她来说将是致命的打击。”
冯媞月脸色微变,紧紧的咬了咬嘴唇,感同身受。
“可现在我们找不到诸葛神机,还有谁能治好颜溪?对了,我听说江城有位神医李菖蒲,是药王王重楼的得意门徒,或许他有办法也不一定。
小姐,我们要不要找他试一试?总比我们干等着强。”
“也只能这样了。”
沈南姿深深的吸了口气。
冯媞月和颜溪是她的左膀右臂,这些年追随她南征北战,稳定南疆。
谁曾想,颜溪竟会忽然得那么怪的病。
问过很多医生,都是束手无策,别说她以后能够继续征战了,就是想站起来恐怕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