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她揉着头发:“你想要什么风格?清爽点儿的,还是活泼型的?”
徐途直白的说:“风格还是算了,刘海不遮眼,下面剪齐就行。”
“那你是不相信我手法了?”
小伙子托住她后脑,冲掉下面的泡沫:“我之前在邱化市拜师学艺,后来想自己开店,但大城市租金太贵,所以才来攀禹锻炼锻炼的。”
徐途搭茬:“那你家在邱化市?”
“对呗,来两年多了。”
小伙子抹掉她额头的水。
“呦,离家那么远,可不简单。”
“出来时间长,慢慢就习惯了。”
他弓着身:“你呢?本地人?”
“我呀……”
徐途说:“我来度假。”
秦烈抱着手臂,斜斜瞥过去一眼。
徐途躺在椅子上,翘着腿,两手相扣,悠闲的打着节拍。
姿势的缘故,她胸前平坦一些,但仍随呼吸慢慢起伏。
那小伙子动作熟练认真,半弓着身,就悬在她上方。
秦烈收回视线,看窗外。
耳边又听他问:“你这发尾掉色了,之前是粉色?”
“嗯。”
“我给你染染吧,上下颜色不搭调,一点儿时尚感都没有。”
“好啊。”
徐途问:“能染什么色?”
“我觉得亚麻灰和亚麻白金都挺适合你,张扬,独特,有活力。”
小伙子衷心建议,拿毛巾包住她头发:“或者胡桃粉,类似你先前的颜色。”
徐途没所谓,抱着头发坐起来:“那就胡桃粉吧。”
两人探讨颜色正起劲儿。
秦烈忽然问:“能染黑吗?”
小伙子楞了下:“……能啊。”
“那染黑。”
他讶异的长着口,看看秦烈,又看看徐途:“黑啊!”
秦烈应一声。
小伙子支吾片刻:“大哥,你是她……”
“家长。”
秦烈站起身,拿拇指肚蹭掉她眼尾的水,低声说:“我去罗大夫家一趟,过会儿回来接你。”
徐途点点头:“好吧。”
人走远,徐途收回视线,她坐到前面的椅子上,撤下裹头毛巾,擦了擦耳朵中的水。
剪头小伙子咳一声,从镜中看她:“那大哥真是你家长?”
徐途笑着:“是啊。”
“我看他岁数根本就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