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墅里的门是指纹锁,进来和离开都需要指纹,陶心乐很难有逃跑的可能。
保姆阿姨姓张,她能听见外界的声音却不能说话,陶心乐只能用纸笔和她进行简短的交流。
别墅一共是三层,张姨睡在一楼,陶心乐的卧室在二楼。
偌大的房间空旷安静,卧室的布置陈设用的都是陶心乐喜欢的暖色调。
晚上洗漱完陶心乐躺在床上,躲在被窝里很晚才睡着。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陶心乐起床下楼,脚步都是轻飘飘的。
张姨似乎一直在等他,听见他的脚步声冲他招手,示意陶心乐坐在餐桌上。
失去通讯工具连带着失去了时间的概念,陶心乐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拿着筷子恹恹的模样。
张姨提前了解过陶心乐的生活习惯,发现他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担忧地望着他。
“张姨,我吃饱了。”
陶心乐很小声地说道,无精打采地站了起来,“我有点困,上楼睡觉了。”
晚霞来临的时间门外传来了声响,卧室的窗户敞开着。
陶心乐刚洗完澡,趴在窗前看日落的夕阳。
别墅前种了不少植物,陶心乐认不出它们的品种,只觉得花花绿绿的。
卧室里的空调温度开得有点低,傅绍南一进来就看见陶心乐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男人结实的手臂轻松把陶心乐抱了起来,陶心乐徒劳地挣扎了两下,被抱到了床边。
傅绍南半跪下来,用干燥的掌心去暖陶心乐冰凉的脚。
男人半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怎么不穿袜子?”
沐浴露的冷淡香气萦绕在鼻间,像毒药似的令人上瘾。
陶心乐紧紧抿着唇,看着眼前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抬起脚去踹他。
第一下踹到了傅绍南的肩膀,此时傅绍南还抓着陶心乐的脚踝,踹到身上只剩下了一点点力。
傅绍南并不惊讶陶心乐的举动,甚至松开手任由陶心乐发泄。
第二下陶心乐去踹傅绍南硬邦邦的胸膛,这一脚他用了浑身的力气。
然而男人纹丝不动,仍然稳稳当当地半跪在他面前。
大抵也清楚自己这点力气不能把傅绍南怎么样,陶心乐自暴自弃地踹了男人十几脚。
后来还是傅绍南发现陶心乐脚都踹红了,于是伸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陶心乐忍了好久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傅绍南抬起头看见陶心乐哭得湿漉漉的脸颊,沉默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