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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低头,为自己连累全城的百姓和徐家人,即便徐家人不交人,她又怎能心安理得眼看着残酷的战争,因自己而起。
徐老夫人像是明白她的心思,“孩子,我知道你心善,怕连累我们,但是孩子你想过没有,你如果在他们手里,他们拿你做人质,要挟曜儿,曜儿不是左右为难,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关系到整个战局,燕军的胜败。”
朝廷大军围城,守卫萱阳城的梁岿派人往夏平关送信。
徐曜接到萱阳守将梁岿简短的书信,看了一遍,萧重攻打萱阳,冲着魏昭来的,心底冷笑。
召集谋士众将领商议,汤向臣先说道;“侯爷,现在是两军交战关键时刻,胜负在此一战,如果我们回师救援萱阳,燕军后撤,朝廷军队随后追杀,造成军队混乱,后果不可收拾,依我之间,侯爷立刻修书一封给梁将军,死守城池,同时命令灵武县驻扎的一万军队和驿山五千兵马增援萱阳。”
周翼、许渭等众将领都说;“侯爷,现在不能撤兵,几十万兵马撤兵,后有朝廷大军追着打,乱了阵脚,局面无法掌控。”
徐曜靠在椅子里,心头浮现前世寒城地下暗室内找到魏昭时的惨烈,今生他再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大家都望着徐曜,良久,徐曜道;“我带三万兵马解救萱阳之围,你等在夏平关,不出战,等我回来。”
两军阵前主帅走了,这个仗没法打了,众人要提反对意见,徐曜抬手,“就这么定了。”
章言道;“侯爷带三万人马太少了,邓光济和荆州兵马十几万。”
“朝廷重兵压境,夏平关是主战场,不能抽调太多兵马,萱阳城开战,荆州牧冯匡跟朝廷不是一个心眼,冯匡想要保存实力,不能跟咱们硬拼,灵武县驻军
和驿山的军队从东西两侧打,萱阳之围能解。”
燕侯已经决定,大家按军令行事。
萱阳城下,冯匡一声令下,荆州军和西南军开始攻城,连攻了五日,都被梁岿打退。
徐老夫人身穿铠甲矗立在城头,徐玉娇和魏昭银盔银甲站在徐老夫人一左一右,徐玉娇搭弓射箭,对准冲上城墙的士兵,百发百中。
朝廷大军汹涌上来,架着云梯发起又一次攻城,徐老夫人和魏昭都看出来了,梁岿守城很艰难,守城兵将死伤不少。
魏昭居高临下,双方的状况看得一清二楚,攻城兵将占人数上绝对优势。
突然,荆州军后方大乱,紧接着东西两翼也乱了起来,指挥守城的梁岿也发现了,后方一乱,攻城的士兵无心恋战,纷纷撤下去,梁岿看见远方迎风招展的燕军大旗,知道援军到了。
命令打开城门,五千骑兵冲出城,荆州军四面被围,措手不及大败。
徐曜选择从荆州军阵营打,荆州军较弱,一打就败逃,这一败退,影响西南军也跟着败退,这一退跟潮水一样,邓光济指挥不灵了。
冯匡怕荆州军损失太大,下命撤退,这一撤退,军队顿时大乱,徐曜乘胜追击,追出去几十里,荆州军望风而逃,残余部退回荆州了,邓光济被燕军追杀,最后剩几千人,往夏平关逃走了。
解了萱阳城的围,夏平关战事没完,徐曜着急赶回夏平关,军队不进城,在城外待命。
徐曜骑马进城,徐老夫人婆媳女三人到城门口迎接,徐曜翻身下马,跪拜,“母亲受惊了。”
徐老夫人上前扶起儿子,“曜儿,你离开战场,前方战事怎么样?”
“母亲,我率军立刻赶回去,不能多耽搁。”
“曜儿,你保重。”
“放心,母亲。”
徐曜朝妹妹徐玉娇道;“送母亲回府。”
然后看着魏昭,徐曜感激母亲没有把魏昭献出去,他率领三万兵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萱阳城,他其实心里有点担心,担心母亲牺牲魏昭,换取萱阳城的平安。
魏昭看徐曜雪白的战袍被鲜血染红,上下打量,“你没受伤吧?”
徐曜唇角微微上扬,“没有。”
他一马当先杀入敌阵,三万将士看见主帅冲上去,各个奋勇,以一当十,燕军勇猛,所向披靡。
两人对视,魏昭道;“战场上小心。”
徐曜心里滚过一股暖流,魏昭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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