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脾气向来不好,万一惹怒了他,将面前的公主一剑杀死,这、这不好跟皇上交代啊!
他连忙上前,小声的笑道:“殿下莫怕,大人方才赶跑了群狼,身子也累了,奴才接着您。”
他自以为这番举动妥帖的很,势必会得到谢大人的夸赞,可是旁边那道冷冷的视线几乎要将他射穿。
颤巍巍的侧头:“......大人?”
谢之州冷哼一声,大步上前,而后将手抬起来,托着她的腋窝将她整个人抱了下来,刚要松手,却发现她伸手扯住了自己的衣裳。
他皱眉,眼里的水雾迅速蔓延,长睫每眨动一下,耳尖便烧红一分,“殿下?”
魏宝亭没有说话,将脑袋枕在他的胸前,轻蹭了一下。
虽然他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但是她在他身边时便觉得安心,尤其是现下,与他靠的如此近,方才被惊吓的感觉也慢慢被抚平。
“......周围还有人。”
他红着脸憋出一句话来。
说完,整个人又是一阵懊恼,方才那句话的意思,倒像是再说没人的时候就可以这样,想要再辩解几句。
可是魏宝亭却嗯了一声。
她仍旧没有松手,而是枕着他的胸膛往旁边看了一眼,便见吉祥立马将头低下去,她吩咐道:“你方才也吓到了,劳烦申大人将吉祥送回营帐去。”
申原连忙看了谢之州一眼,却见男人身子紧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叫他难为了许久。
还是吉祥过来扯着他的袖子把他拖走了。
待人都离开了后,魏宝亭这才整个人都挤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更是环抱住他,而后抬眸,用那双泛着水光的眸子瞧他,“现在没人了。”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也是谢之州赶来的那一刻,她才如此清晰的认识到,在这个世界里,谢之州是她最亲最亲的人。
就算他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就算他在自己走的时候都不来看一眼,她都不不在乎了。
之前本来就是为了赌一口气,现下那口气被她给吐了出来。
他红着脸,双手仍旧垂在身侧,只嗯了一声,目光隐忍的望向远处,不敢去看身前人一眼。
待过了一会儿,魏宝亭心头那股惧意下去了,这才将手松开,问道:“倒是忘记问了,你有伤到吗?”
来回看了他一眼,发现只是溅上了些血,并没有伤到。
“......嗯。”
掩下心底的失落,他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声。
“......”
有伤到?
“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啊?”
魏宝亭语气急切了起来,眼底满是关切。
谢之州轻咳了一声,目光微闪,“是有些皮外伤的,不过方才剑用的太猛,内伤严重些。”
......这她倒是不懂了。
“那现在快回去吧,我陪你去找太医来瞧一瞧,可不能落下病根。
之前你的身体就不好,现在瞧着是养好了,可不能再因为我又给伤到了,”
她顿了顿,认真道:“我会心疼的。”
魏宝亭站在他的面前,身上还穿着厚实的衣裙,将她整个人裹成了小球,不似今天围在猎场旁的贵女们,露着雪肤扭着纤腰。
可她还是极美的,日光透过斑驳的缝隙打在她的身上,将她眼底的光亮衬的耀眼,是让他不敢直视的夺目,连忙将目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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