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组长把任务文件和经费递给他们,一直充当隐形人的赵映随手接过。
三人组同刘组长挥挥手告别,就这样出任务去了……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别忘了他们两个还处于被保护的状态下。
龚教官发现自己只是前往军区报告了护送任务完成,得到继续保护的任务命令找过来,他友人的儿子和友人儿子的友人就又一次把自己卷入麻烦中。
但是军区的命令并没有表示要限制这两个小兔崽子的人身自由,因此在毒舌训过这两人的自作主张后,又在唐宿的话唠式劝说下,龚士正本人对追捕那长生一事也意动了。
几天前,他上交了和那长生在99研究院遗址战斗过程的任务报告,其中记载了当时那长生说的一字一句。
这份报告自然有总参部进行详细分析,而龚士正作为几十年的老兵,也有着自己的分析。
那长生就是个神经病,能一把火烧死把他当亲儿子养的研究员们。
不过那长生的神经病通常表现在行为而并非言语,所以那句“我懒得一次又一次杀死你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龚士正自认为除了当初教导那长生格斗时严厉了一些,就没有做能和那长生结仇的事情了,就算那长生记恨他的严厉,也不至于在梦中杀了他很多次吧?当初研究院给那长生做性格测试,并没有得出这是个反人类分子的结论啊。
而且龚士正有一种说不出的直觉。
总参部认为那长生是发现赵映唐宿两人在西南三号基地,从而来追杀这两个年轻人。
但是龚士正觉得总参的意见并不正确,当初对峙时,那长生根本没管一边的赵映和唐宿,所有杀气都是瞄准他而去的。
当时那长生一双眼睛泛着红,注视他的眼神仿佛两人间有杀妻夺子之恨。
龚士正只觉得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地龚士正非常想知道那长生这么恨他的原因。
如今龚士正接到的长期任务是保护唐宿赵映,却没说要干涉两个孩子的决定,既然如此,不如跟着他们一起追查好了。
“不过你们必须进行身份上的伪装。”
龚士正说。
此刻他们是从北平开往上沪的卧铺火车上,四个人——赵映、唐宿、龚士正,还要加上凑数的任福平,占据两边相对的卧铺,挂上帘子,形成了一个四处漏风的小空间。
龚士正一边说,一边在另外三人瞠目结舌下,从行李中拿出了一个便携化妆品小包——没错,就是职业化妆师常用的那种。
总之,完全不像是龚士正这种糙汉会用的东西。
只见西南三号基地训练营的龚教官铁塔一般站在两边卧铺之间,一手睫毛夹一手粉饼,问:“你们想搞成什么样?”
这副模样简直有小儿止泣的威力,唐宿代表另外两个人,巍巍颤颤发表意见:“能不搞吗?”
龚教官瞪了他一眼,严肃摇头。
唐宿:“苍天弃吾啊!”
话音刚落,他就被龚士正麻溜收拾了一顿。
等他们下火车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出上火车时那四个人的影子了。
赵映的肤色调暗了好几度,取下眼镜戴上隐形眼镜,打乱额发,加上他之前锻炼出的肌肉,给人的映象竟然是个爱好运动的小伙子。
唐宿则是将脸修饰得不再那样引人注目,被迫放弃中二嘻哈风,穿上了正装,顿时整个人成熟了不少。
就连任福平也换上了正装,龚教官也对自己进行了装扮,然而下火车时他走在前面开路,依然以鹤立鸡群的身高吸引住一大波目光。
带来的唯一好处便是上沪这边接应的人很快就发现了他们。
“请问是中超委的同志是吧?”
来接他们的是个满头大汗的小警察,“这天气太热,局里的车已经到了,几位先上车吹个空调,我们直接去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