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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登沉默着握住了她膝上的手,眼神频繁闪动,却没看向我。
她很快整理好神态,以一种我无法解读的表情与我对视:
“你还不知道我在大学里的研究,对吗,佩妮?”
“新行为主义。”
我很快回答,“那是布莱登研究的课题。
我想肯定和你一样。”
“你猜对了。
由于我突出的成就——”
加西亚不太为坦言自己的学术造诣而感到难为情,稍稍顿了顿便继续说道,“获得博士学位后,我被邀请前往非洲进行心理援助和研究调查。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介入变量来达到使原住民从思维上社会化、城市化的目的。”
“那年你还不到半岁。”
加西亚直面我愈发复杂的目光,诚恳地说:“我不可能带着你去非洲,佩妮。”
她的五指收拢,与布莱登的双手交缠得更紧。
看得出,她平稳的情绪终于再度有了波动。
“我非常抱歉。”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碎发疲倦地掩住眉骨以上的额头。
长达半分钟的时间里我闭口不语,只集中精力望着她的脸。
我本来指望能在她的面孔上看到懊悔或是自责,但除了真切的歉意以外其余都是一片空白。
我终于能理解她含蓄的隐意了——“对不起,佩妮,但我无能为力”
。
“如果你是在向我解释……”
我语速轻缓地开口说道,尴尬的气氛刺得皮肤有些发痒,“这没必要。”
我是真的这样认为。
加西亚适时切换了这个谁都不想碰触的话题:“你刚才在担心一个孩子,对吗?”
我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回答,布莱登忽地抬起双目:
“两个。”
他眯了眯眼,看着我确认道,“是两个。”
“女孩儿?”
加西亚向我所处的方位随意一瞟便摇了摇头,“男孩儿?”
布莱登压根没给我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