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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娘再看他另一边肩头,“这边好些,只有一些印子。
你今日干嘛要发狠挑这么多?”
“平时我只能挑一百斤左右,所以肩膀上只留一点印子。
只是挑一百斤太少了,娘都能挑得动。
听说镇上的短工挑石砖,每副担子都有一百三四十斤,今下午我就多砍了一些试一试,其实还好,也能挑得动。”
“你还真想去当短工呀?”
伯明点头,“听说挑一趟就有一文钱,从砖窑挑到镇上有四里路,一日能挑十担左右,就能挣十文钱。”
“啥?一担才一文钱?”
樱娘惊道。
她再算了一下路程,也就是说,挑着一百三四十斤的担子在肩上,一日得走四十里路!
若是包括空着担走返回来的路,那就是八十里路!
樱娘急得坐了起来,“不行不行,你不要去。
你这肩膀都磨成这个样子,若是去干那份苦差事,你这肩膀还能好得了么?家里又不是穷得没饭吃,干嘛要去挣这种血汗钱?”
伯明见她反应过大,起来轻轻摁下她的肩膀,让她接着躺下,“这有啥好奇怪的,男人不都得想办法养家糊口么?别人能干的活,我自然也能干的。
光填饱肚子可不行,我还希望你能……吃好一点,穿好一点。
还有,仲平也快要订亲了,来年还得成亲,家里没一点钱可不行。”
本来樱娘想说自己根本不在乎吃与穿,不需要他去挣钱。
可后面听伯明说还得挣钱为仲平订亲成亲,她就不好说什么了。
他们俩成亲把家里的钱花光了,确实不能不为二弟着想。
樱娘寻思着,要不到时候自己与伯明想点别的挣钱法子吧。
靠卖苦力挣钱根本不是长久之计,累坏了身子,还得花钱来养。
伯明见她眉心稍蹙,似乎在思虑着什么,他怕是因为自己刚才说的话让樱娘有压力了,便柔声道:“你别想那么多,这些都是男人该考虑的事,我们睡觉吧。”
樱娘冲他舒眉一笑,“嗯,先睡觉,挣钱的事以后再说。”
可是谁也不舍得去吹油灯,总觉得怎么看对方都不够似的。
他们一会儿闭眼睛睡觉,又一会儿睁开眼睛来看对方。
伯明脑子里不禁浮现昨夜里洞房的情景,顿时脸又滚烫了起来,再看着樱娘那红润的唇,像是磁石一般,在吸引着他贴上去。
樱娘见伯明主动来亲她,心里有些小欣喜,看来伯明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拘谨,以后不必再自己厚脸皮去主动了。
两人炙热的唇贴在一起,由轻柔至热烈,直至唇舌紧紧缠粘在一起,难舍难分,气息紧促。
如此下去,两人体内如同有火苗在上下乱窜着,以至于脱净衣裳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就在他们滚烫的身子叠在一起之时,忽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
“伯明,你们俩还没睡觉么,怎么油灯还亮着?”
杨三娘可没想到他们俩会亮着灯干那事。
她和薛老爹老夫老妻的从来都是摸黑干的,所以她以为这小两口还没有上床睡觉。
伯明羞赧难当,哑着嗓子应道:“这就睡。”
樱娘紧抿着小嘴,见伯明那表情真的可爱得想让人发笑。
伯明不好意思当着樱娘的面这样光着身子下床去吹灯,就远远隔空对着油灯吹,奈何距离有些远,他鼓足了气也没将油灯吹灭。
这时樱娘再也忍不住,捂住嘴小声地笑了起来。
她怕笑大了声被婆婆听见,若是要闯进来问他们俩干嘛不睡觉在瞎笑什么,那就完了。
伯明忍不住也朝樱娘笑了笑,还是下床去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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