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男娃,哪晓得轻重?”
“他们提了白林一个什么舅舅?有没有说叫什么名字?是不是白诺?”
她询问。
崔玉不知道,摇头。
李婉有些忧心,“如果是白诺凑热闹的话,怪不得手段那么龌龊。
这个人真是荒唐透顶,你白阿姨也很讨厌他。
可没办法,毕竟是有点近的亲戚——”
“可是小姑姑那边怎么办?”
崔玉问,“我是不是该找大房说?”
“这个事情你不要再管了,好好准备高考,也没两个月了。
你和他们不一样,必须要考个好大学的。
他们申请大学早就有眉目了,时间一到就离开——”
崔玉心慌意乱,但也知道自己根本没好办法,只能收拾东西准备回别墅。
“小玉——”
走的时候李婉叫住她,“记住妈妈给你说过的话。
这世上好东西很多,人人都想要。
可若是够不着还非要,就成了抢。
寄人篱下不可耻,咱守本份,不妄想,拿该拿的,绝不妄想不该要的。
懂?”
她懂,只是这一次头点得稍微沉重了些,并且对自己发出了疑问。
人,生来平等吗?
崔玉从城郊的家去别墅,得转三趟公交车,耗费两个半小时。
一般她会带上耳机听英语,或者做成小册子的改错本,一路摇摇晃晃。
如同往常,晃到目的地已经是傍晚。
别墅的后门停了一辆红色的跑车。
她便多看了两眼,用钥匙开后门。
“小美女,崔玉是不是?”
跑车门被掀起来,走下来一个全身各种铆钉的中年男子。
男子头发倒了一吨发胶,根根冲向天际,脸上挂了一副巨大的黑超。
她推门往里走,反手关了铁艺门才转身,“你是哪位?”
隔着门,男子取下黑超,“我是白林的舅舅白诺,你也可以叫我白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