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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致羞愧地道:“孩儿一定谨记在心!”
这时姜碧玲命她的丫鬟柳儿端出一个大长盒子,好似还十分沉,柳儿端着很吃力。
曾致好奇地掀开盒子,见里面躺着一把剑,顿时眼睛发亮,他单手提剑,拔开剑鞘,挥舞了一下,喜道:“好剑!
谢姨娘!”
东边宾客处突然站起一人,颇有兴致地道:“二少爷,听说你最近在学剑法,可否展示一下,也好让我们这等老朽开开眼界。”
侯爷曾义恩朝这位发话者瞧了一眼,脸色郁滞了一下,这就是近日来与他政见十分不合且今年开春才被皇上封侯的望宁侯。
“望宁侯可别说笑了,他一个八岁的小孩儿,哪里会什么剑法,只是闹着玩而已,你可别当真。”
曾义恩笑着推辞。
安国百年来都是重文轻武,曾义恩刚才得知曾致在外偷偷地拜师学剑,心里已很生气,若不是在宴席上,他定要重重训他一番。
“侯爷就别谦虚了,哪怕二少爷是闹着玩,也比我们这些文臣老朽要懂剑得多,就让他耍一耍,让众人见识一下,又有何妨?”
姜碧玲坐在边上瞧着好不得意,她猜想着,恐怕侯爷以后再也不会想着对曾致有什么厚望了。
曾致却跃跃欲试,等着他爹开口。
曾义恩无奈地点了头,曾致便来在中堂,手中持剑,身形轻巧地挥舞了起来,左右上下,灵转有方,一剑一形,有模有样。
座位离他近一些的人,见他剑挥舞得快而狠,吓得直往后退。
宾客们个个目瞪口呆,本以为他是小孩儿闹着玩,没想到他身手还真是不错。
而自己府里的人也都感到惊讶,以为他平时挥刀舞剑的只是顽皮好动,或是借故偷懒不读书,没想到还真学点名堂出来了。
即便是这样,曾义恩仍然高兴不起来。
在他看来,哪怕身手再好,以后也只能封一个武官,根本不会被朝廷重视。
一介武夫,在安国百年来,自来是没人瞧得起的。
高夫人与姜姨娘也是少许惊讶,多是看热闹,心里难免有些幸灾乐祸。
待曾致耍剑完毕,宾客们个个奉承道,说二少爷有曾家祖上大将军的风范,若还能在学问上肯用心,将来必有大前程,云云。
曾义恩只是一一应付,并无悦色。
他心里清楚着呢,祖上大将军可是有谋有略,绝不会是像致儿这般上课就打瞌睡的。
李姨娘看出曾义恩对她的儿子曾致面露失望,她为了圆场,便命可儿赶紧拿出自己给儿子的贺礼。
第十回上学堂
李姨娘给她儿子的贺礼是一幅古画,还是当年她进靖宁府时,老太太赏给她的。
她欣赏不了此画的风雅,只听说是很贵重,能买得来一处宅院。
她自是要将最值钱的东西送给儿子了。
见曾致接过了古画,各位皆就席而坐,侯爷曾义恩正准备张口说开席,曾敏突然走了出来,她早有准备地捧着一幅卷送到曾义恩面前,娓娓道来:“爹爹,敏儿近日开始习字了,您看可好?”
曾义恩接过字卷,打开一瞧,见上面写着八个大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字字娟秀圆润、端正有力。
“哦,这些字是你写的?”
曾义恩颇喜。
曾敏甜笑道:“是敏儿照着字贴写的,敏儿祝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曾义恩高兴地笑了,乐道:“好好好,还是敏儿能干乖巧。”
这时他忽然想起什么,侧脸问高夫人,“敏儿已经六岁半了,早应该与哥哥姐姐们一起上学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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