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易白缓了缓,说出了第三个答案:“我让他去医院打了一针,现在开车把他送回来。”
傅薇拎起锅子把剩下的排骨倒进碗里,炖了两个小时的浓汤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引得Vivian在灶台前上蹿下跳。
傅薇用汤勺逗着Vivian,一边问:“要多久?”
“凌晨,估计得快天亮了。
你先睡吧,我带他去我父母那住一宿,明天把他送到你家。”
傅薇端着汤碗走向餐桌:“不用,你什么时候到S市,就什么时候送回来。”
从H市到S市,全程快车也要十八个钟头,傅薇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上午十点整,等易白到城西别墅区,估计真的快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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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公里外。
国道上的黑色奥迪飞驰,易白被傅薇挂了电话,屏幕上闪烁着“通话结束”
四个字。
他放下手机,一手握着方向盘,瞟了眼后座上的人,骂了声:“我艹,你妹跟你一个脾气。”
祁叙脸色苍白,更衬得他表情凛若寒霜,靠在宽敞的后座上闭目养神:“不要用她来侮辱我。”
他手上插着葡萄糖的输液管,因为驾车的晃动而不停有回血的现象。
副驾驶上传来一声指责:“专心开车。”
严谨的女声,来自易白的夫人,叶青。
人如其名,一套淡青色的职业套装,简洁而有设计感。
漫长的车程需要两个人轮流开车,这一趟易白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媳妇叫来。
对此,祁叙的评价是:“多此一举。”
他也可以开车。
易白看了眼不断痛得发虚汗的祁叙,没再睬他:“不要让我媳妇听见。”
于是这趟漫长的旅程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三人行,祁叙按着抽痛的右下腹,眉头紧锁地听驾驶座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叶青的话很少,多数时候在嫌弃易白的开车技术,偶尔聊一些琐事。
到了饭点,叶青给易白分了个面包,分完之后才回头看向祁叙,姣好的面容凛了凛:“不行,你这样只能吃流质食物。”
她果断地回头命令易白,“到前面收费站看一看,有没有清粥之类的东西。”
易白:“医生说一粒米都不能进,反正他有葡萄糖。”
叶青这才想起来后座上那位的病情,絮叨了一句:“急性阑尾炎干嘛还要回去?”
易白听出媳妇的抱怨,有点尴尬,又不好拂了媳妇的面子,只好转移话题:“这趟回去正好看看我爸妈,你也好久没见过他们二老了。”
温顺得近乎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