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姐,我很惊讶你对他人的请求,竟然有一种接近潜意识的满足欲。”
通俗地说,就是不懂拒绝,以及宣示主权。
她的表情几乎是苦笑:“付先生,你一定辅修过心理学。”
“不需要进修。”
他自然而然地揉了揉她垂顺的长发,“这只是一种细节的观察,没有专业知识的常人很容易做到。”
傅薇怔住了。
付其誉标志性的浅笑很自然,丝毫没有阻塞,好似他们从来都是以这样的方式相处一般。
但无论如何,这个动作都算是……亲昵的吧?
对方的表情云淡风轻,看起来完全是无意。
她陷入了一种究竟是她自作多情还是他有意为之的困惑之中,神情无比地尴尬。
幸好付其誉没有再用他“常人很容易做到”
的观察力深究她的尴尬,很绅士地转过身问她:“我记得你的住所离这里有六十公里。
时候不早,我送你回去。”
毋庸置疑,却让人听起来很舒服的语气。
和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含沙射影的祁叙简直是两个极端。
傅薇连忙拦住他。
没有牙齿的小白兔突然懂得了拒绝:“不用。
我可以自己拦车。”
清合区离这里路程太远,付其誉一来一去得忙到凌晨,她过意不去。
况且,祁叙对他口中的天鹅先生,似乎有种固执的排斥——她居然现在还在考虑这个人。
傅薇感到胸腔里生出一股浓浓的自我厌弃,在被付其誉一语道破之后更加明晰。
她的迁就成了习惯,这种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奴性,究竟是什么时候产生的?
厌弃归厌弃,她还是略带沮丧地没有收回她的拒绝。
付其誉难得皱了皱眉,似乎十分坚定:“出于礼仪,没有一个成年男人会让女士在这个时间独自回家。”
他顿住迈向车库的脚步,作出了进一步妥协,“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陪你打车。”
计程车能抵达的地方离她家不过五分钟的步行路程,她每天上下班走过很多次,况且别墅区里的安保很严格,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傅薇为难地揉了揉额角,依旧坚持了下来:“不必麻烦了……谢谢你。”
她的样子异乎常理地固执。
付其誉想起她之前挂掉的那通电话,唇边挂了丝饶有趣味的笑,分外意味不明。
他不好强迫她,最终只把她送到车站,叮嘱她:“路上小心。”